平度市国土局土地征收科科长袁延斌认为,村委会签了协议书,证明村委会同意征地。至于村委会是否征求了村民意见,不在国土部门的审查之列。
业内人士表示,工业用地还是住宅用地,背后存在巨大的价差。一般来说,工业用地的出让价格只有住宅建设用地的一半不到。“挂羊头、卖狗肉”,低价收购—转变性质—再高价出让的曲线是常见伎俩。只要改几个字,就能少给村民补偿款,政府多收卖地钱,辗转腾挪出巨大的逐利空间。
不过,袁延斌认为,农用地征用后,就变成了国家建设用地,只要符合城市建设规划,建什么都是合法的,不能等同于擅自变更土地用途。
监管缺位,基层干部以地谋利多发
从震惊全国的乌坎事件,到深圳20亿身家社区干部,随着土地价值不断增长,涉地腐败、与开发商合谋攫取集体利益成为村干部违法犯罪的“重灾区”,监管弊病不断凸显。
“一再发生的征地恶性事件,暴露出在中国当前城镇化过程中,由于基层民主监督的缺失,以土地为核心的农村集体资产很可能被村干部自由支配、甚至沦为谋私利的工具。”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研究员周汉华说。
华中科技大学中国乡村治理研究中心主任贺雪峰表示,“要防止侵害农民利益,必须在完善村务公开上下功夫。”一些专家表示,虽然村集体自治,也应普及村干部离任的审计清单和责任追究机制。
全国政协委员、中农办主任陈锡文此前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地总是有限的,不能一年年持续卖下去。“仔卖爷田心不疼,卖地发家的方式该改了。”
暨南大学管理学院教授胡刚表示,在单轨制的土地流转制度下,土地征收——出让的过程掩藏着暴利,而基层自治的不完善、不公开和不规范,给部分开发商、个别基层政府和干部通过搅混水捞取暴利提供了巨大的空间。
暴利驱使下,暴力开道就成了铤而走险者的选项。村民杜伟峰说,为了让他们尽早腾地,“‘他们’打伤过村民,破坏过村民的玻璃、汽车。”
在村主任等人被刑拘后,不少村民拍手称快,村里还有人放了礼炮;也有人“惊魂未定”:村主任指使人纵火,背后还有没有人指使村主任?(新华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