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潘福达
“以前坐飞机小箱子不用办托运啊？”昨日早6点的南苑机场，李先生指着面前的小箱包，一脸疑惑。工作人员耐心解释：“今天是中联航实行低成本航空服务标准第一天，每位旅客只能携带一件体积不超过20×30×40厘米的行李，您这箱子个头有点大，超出规定要办托运。”
“怎么这么麻烦？”和李先生一样，对低成本航空有些陌生的旅客还真不少，行李托运处很快排起了长队。记者了解到，虽然国内低成本航空已开飞十年，但在北京，低成本航班还是从中联航主动转型而首次开飞。
没有免费餐饮，行李托运要付费，不能自主选座，客舱服务加入空中售卖环节……这些不一样的出行体验，多少让旅客们有些不适应。不过，如果与此相对应的是大量便宜机票，甚至是低至8元的超值机票，您是否会心动？
客舱“变身”小卖部
昨天的南苑机场，“中联航开始低成本航空服务”的横幅和电子牌标识随处可见。作为国内第一家转型低成本航空公司的国有航空，中联航此举也填补了北京地区低成本航空市场的空白。
7点20分，北京直飞惠州的航班准点起飞。罗先生和往常一样按了头顶呼唤按钮，向空姐询问早餐供应时间，“不好意思我们的餐饮额外收费”，空姐的解释让他有些意外。“谁要预订热乎的牛肉烧饼？”空姐边走边询问乘客。
又过了一会儿，两名空姐推着小车、手里攥着零钱出现在客舱通道，车上摆满了矿泉水、饼干、酸奶甚至还有京八件。虽然她们并没有吆喝，但旅客们纷纷询问价格，火车车厢零食售卖的场景一下被搬到了万米高空。
没顾上吃早饭的罗先生花了23元，买了一个15元的烧饼和8元的小瓶水。记者注意到，小车在客舱走一趟下来，有近三分之一的旅客买了食物，烧饼、水和可乐、果汁是最受欢迎的商品。如果想喝热水，自己又带了杯子可享受免费热水，没带杯子就得花3元买个纸杯，不过可以无限续杯。
“烧饼味道还不错，多点麻酱就更好了。”罗先生告诉记者，飞机上原先提供的鸡肉饭太难吃，现如今提供的付费餐价格不是太贵，在接受范围内。
“以往的主动服务变成了多元化的销售模式。”此次航班的乘务长告诉记者，低成本运营后，毛毯、头枕、报纸都已取消，餐饮方面由乘客自主付费选择。而作为旅行必备食物之一的泡面在飞机上并没有提供。中联航方面解释，泡面味道太重，颠簸下热水容易烫伤旅客，所有没有提供。
8元特价票只管“位移”
在低成本航空运营下，便宜的票价成了吸引顾客用脚投票的最大筹码。昨日，中联航新官网在低成本运营首日推出“抢8元票”的活动，很多航线瞬间被“秒杀”，网络一度瘫痪。
除了中联航的8元机票，国内首家低成本航空公司春秋航空此前还曾推出过1元机票。这些超值机票数量不多，但并不“忽悠”。中联航昨日起取消了头等舱、商务舱，改为“超值经济舱”，而8元的“超低价”机票年内将投放8万张。此外，在每年600万到700万张机票中，将有15％到30%是188元起和388元起的低价机票。
不过，8元只是“位移”票价，享受其他服务就得再花钱了。中联航昨日上线的四款票价组合产品价格分别是8元起、188元起、388元起及588元起，而前三款机票都不包含免费餐饮，前两款不包括航空意外险和延误险，自主选座也要花上20元至50元不等。
由于是低成本运营，中联航对意外灾害、空中管制等第三方、不可抗力造成的航班延误或取消，将不提供经济补偿。但由其航班调配、飞机维护不当、机组等主观原因造成的延误或取消，仍旧会进行适当补偿。
除了餐饮收费，行李托运付费成了低成本航线运营的最显著特征。“女生体重不超90斤，男生不超120斤，可获得10公斤的行李托运券！”海航旗下刚刚宣布转型低成本的西部航空近日发起的短时营销被很多人调侃为“歧视胖子”，但公司工作人员强调本意是想通过这个活动，让更多人了解西部航空取消免费托运行李的服务，而相应的票价会降低15%。
除了飞行服务以外，将各种额外服务从票价中剥离，选择权交给旅客，这也是春秋航空、西部航空、中联航等低成本航空普遍采用的方式。
是否真正低价得算好账
买完机票上飞机，吃饭喝水要掏钱、选座位也要掏钱，精打细算的旅客可要留意了，有时候低成本航空的出行花费未必比传统航空公司打折机票便宜多少。
昨天中联航的航班上，特色的牛肉烧饼成了唯一的热食，机舱内和提前网上预订的价格分别为15元和13元。而托运行李方面，价格差异多则上百元。如果所购买的机票不含免费行李，乘客需要按照行李总重量进行付费，以托运10公斤行李为例，网上预订30元、柜台办理60元、登机口办理200元。登机前再买行李托运费，比网上办理要贵了170元。
“对价格比较敏感的人群会在廉价航班上花更少的钱。”中联航工作人员告诉记者，那些愿意提前花时间、花精力上网买食物、选座以及买托运行李重量的旅客，能享受更低的票价。如果只带一个小包“穷游”，8元机票再加上50元机场建设费，就能实现超低票价飞行；而崇尚自由、“说走就走”的旅客，如果对网上提前购买服务并不了解，或压根儿没有时间精力办理，同样8元的票价，可能要自己多掏二三百元的费用。
记者发现，年纪大一些的旅客对低成本航空并不“感冒”。托运环节，普通的双肩包和小型行李箱带不上飞机让他们直言“太麻烦”，知道可以网上购买服务，但不会操作让他们很纠结。由此看来，消费者习惯和接受低成本航空还需要一段时间。
目前，全球低成本航空公司已超过170家，市场份额超过26%，在亚太地区，低成本航空的市场份额也已接近30％。以国内廉价航空不到7%的市场份额来看，发展潜力巨大。春秋航空新闻发言人张武安认为，低成本航空的盘子要做大，需要更多的企业加入，一起塑造低成本航空的形象，增加客户对低成本出行的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