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鞋是与风车、郁金香齐名的“荷兰三宝”。木鞋同风车一样,是荷兰人在同大自然的搏斗中适应地理环境的产物。荷兰属“低洼之国”,欧洲许多大河经荷兰入海,又受全年湿润的温带海洋性气候影响,几乎一半的土地浸泡在水中。正是这样的地理条件,促使荷兰人在500多年前发明了木鞋。
荷兰木鞋的制作原料为白杨,它具有不易劈裂、不变形、不渗水、不沾泥、透气等特点。人们在使用过程中不断发现木鞋的诸多好处:脚穿坚硬的木鞋在淤泥地行走特别轻巧利落,原料便宜,易制作,能防潮,好清洗,且能起到劳动保护作用。农民们在鞋内填进稻草等,即可御寒防冻,又舒适耐穿。木鞋因此流传下来,荷兰的农民、渔民至今仍有穿木鞋的习惯。
木鞋也是荷兰最具民族特色的工艺品,是民族风俗文化的缩影。今天,荷兰木鞋的实用价值大减,已少有人穿了,倒是观光客喜爱不已,成了必购的纪念品,因为木鞋的造型很可爱,整个样子像一艘小船,可做装饰品,还可以做花瓶,就是荷兰人也舍不得把它扔掉。这些年来,木鞋为荷兰创汇已逾亿万美金,业已成为馈赠各国元首、政要的珍品。
在荷兰,婴儿出生后,父母要为小宝宝准备一双小木鞋,表示作为荷兰人一生都要与木鞋为伴。荷兰男青年谈恋爱时,要设法悄悄量好女友的脚形与尺寸,亲手送她一双木鞋,刻上女友的姓名。结婚时,丈夫把木鞋作为爱情的信物送给妻子,并亲手为她穿上。木鞋还是荷兰人日常生活中馈赠亲朋好友的礼物,如果有人送你一双你刚好能穿的木鞋,那就意味着你是他最尊贵的朋友。
一个好的制鞋匠实际上就是一位雕刻家。例如,在荷兰历史上据说有一对叫做威茨耶思的兄弟,他们的制鞋手艺十分高超,无论顾客是什么样的脚型,威氏兄弟的鞋总会做得非常合脚。兄弟俩一般先用各式各样的工具或机械进行初加工,最后用手工来完成鞋子的制作。目前,荷兰有二十来家木鞋厂。
荷兰有世界著名的木鞋博物馆,那里有世界上最丰富、最精彩的各类木鞋,大者如同一艘能乘几十人的木船,小的一个火柴盒里能放置12双。所谓“木鞋”也早已超出了木头的范围,从材料上分就有黄金、白银、青铜、铝合金、钻石、水晶、玉石、翡翠、玛瑙、塑料、橡胶、玻璃、石头等几十种之多。从用途上分又有旅游鞋、钉子鞋、冰鞋、旱冰鞋、高跷鞋、登山鞋等。那些由各种材料制成,由世界各国元首、总统、王室成员在近百年来赠送给荷兰的“木鞋”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我2005年去荷兰学习考察时收藏了3双木鞋,几年来一直珍藏着。最大的一双长11厘米、宽5厘米、高4厘米,稍小的一双长8厘米、宽4厘米、厚3.5厘米,最小的一双长6厘米、宽3厘米、高2.5厘米。鞋面的图案为风车,两边图案为花卉,鞋后边题有“Holland”(荷兰)。整个木鞋打磨得非常光滑,金光闪闪,使人爱不释手。
参观木鞋加工厂时,见工人师傅们用勤劳的双手制作一双双精美的木鞋,参观者都给予了高度的评价。当看到一面面墙壁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各式各样的木鞋时,都止步不前,我顺势给同行的朋友们摄了一张照片。回国时,大家纷纷打电话索要照片,我将照片一一分发,后来发现不少同行的朋友在客厅、卧室挂着我所拍摄的以木鞋为背景的照片,给中国式家庭带来了异国风情,极其雅致。(文/图 集雅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