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了。”在采访中,刘着反复说着这句话。 “你究竟承受了什么?”记者问道,刘着说自己其实挺麻木的:“最多就是外人不理解吧,其实他们不理解我也很正常,但不至于恨我,攻击我吧。”恶毒的攻击不是没有,刘着说,自己会上网去看那些留言,但是已经没有感觉了,“我早就适应了,否则我看到那些话早就从楼上跳下来,死了。”刘着说,只要父母朋友知道自己好就行了。
在一堆男生中,他很安静
眼神放空,身体有些发紧
1-7,1-7。
导演拿着麦克风在演播室里“喊号”。
刘着站起来,迈过走廊上的人和包,款款移步。周围的快男选手默默散开,一位男生停下来,给刘着让路,这个场景,显得很有绅士风度。
刘着穿着长款的白色棉布衬衣,非常瘦弱,腰身细长。他的衬衣很薄,能看到里面的白色吊带和黑色内衣的肩带,这说明他很注重仪表,明白半透明的衬衣里不能直接穿黑色文胸。刘着穿着黑色长筒袜,棕色长靴,白衬衣下面,是一条花苞短裤,时尚,简单。
他长长的头发应该是刚烫过的,发卷还很规律,刘海也是新剪的———以前是中分。刘着说,中分的发型更适合他本人,无奈不太上镜。染成黄色的长发,因为经常吹烫,发质有些毛糙。
他身上有一种安静的力量,他一出现,喧闹的演播室里好像一下子放缓了节奏。《旋木》的音乐响起,有一个男生好奇地问另一个男生:“他唱出来的声音会像个男的吗?”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刘着的声音还是吓了记者一跳:柔美,清澈,不像是假嗓子那么飘,但有一些微微的颤抖。唱完第一句,场下就有掌声,还有叫好的,声音都充盈着笑意。刘着右手握着话筒,胳膊把身体夹得很紧,他左手半握着拳头,离身体很近。他有些放不开。
唱完之后,又是掌声,这一次比较有礼节性。刘着把话筒放在评委席上,没想到话筒打了个滚,掉地上了,导演组发出一阵不满的惊呼。刘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表情有些不自然,然后又很自然地用手捋了捋头发,像女孩子那样。台下有人起哄:“(话筒)三千好几啊!”这个场景,像是小学男生对女生的起哄,虽然不含恶意,但有些戏谑的味道。
“刘着,拿歌词!”导演组又叫。他再次穿过走廊上的人和包,拿着合唱时需要记住的歌词,回到座位上。刘着选择了离舞台最远的座位,但同时又离走廊很近,似乎展示了他某种复杂的心态。
来参加比赛的男生们表演欲都很强,台上的人唱歌,他们就在台下坐着,有人凑在一起玩PSP,有人做打鼓状,有人聊天,刘着相对来说很安静。他坐在座位上,无聊地摇晃着打印着歌词的A4纸,他的手指很长,但骨节很大。他的眼神有些放空。
到他这一组上台彩排合唱曲目《奔跑》时,刘着被安排唱第一句。他跟一排男生站在一起,别人都摇头晃脑,他还是夹着胳膊,只是用脚轻轻点地,打着拍子。他旁边是一个高个子的男生,也穿白衬衣,两人同看一页歌词。有人突然说:他们好像在耍朋友哦。大家就压低声音笑了,表示赞同。一个电视台的女记者突然大声问一个快男:“你觉得他乖不乖?”那个男生笑了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