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海洋 绘
“我就是按网上指导自己做的‘美容酵素’，想寒假快速地变美，谁知道皮肤过敏又红又肿，妈妈还要挂吊针，真是太害人了！”21岁的大学生莫欣欣这两天苦不堪言，因为和妈妈一起喝了两天自制的“酵素”，她的脸颊严重过敏。
昨日，记者来到劳动南路的莫欣欣家时，她的妈妈去医院挂吊针了，而莫欣欣的脸上则红肿一片，抹着药膏，她苦笑说：“网上国外进口的‘酵素’太贵了，也有很多国产自制的，我就想着让妈妈自己制作。谁知成了这样。”
在网上输入“酵素”，产品介绍多达800余万条，而在某购物网站上，国外进口的“酵素”价位多在200元左右，而国产自制的则在30元左右。记者打开近期成交量上千的某国产酵素网站，产品介绍里详细说明了所用的水果，以及腌制过程，号称其有“快速分解脂肪，瘦身美容，让气色更好”等多项功能，甚至详细给出了“一层水果一层糖腌制三个月”的腌制方法。记者浏览了多个店铺后发现，除了使用的水果不同外，制作方法基本类似。
莫欣欣说：“上学期妈妈就腌制了，腌了3个月才刚好，我和妈妈刚喝了2天。”由于喝出了问题，莫欣欣把所有的“酵素”都倒掉了，她描述说，液体为红色，味道酸涩需要加水和蜂蜜，喝完两天她的脸就起了一层又红又痒的疙瘩。她懊恼地说：“医生说很可能是对这种‘酵素’里的什么成分过敏，花了快2000元的药费了，妈妈得了肠胃炎，人都瘦了一圈，太闹心了。”
“发酵食品是有好处的，然而，它们和‘酵素’完全是两码事。”皮肤科医生冰寒这样解释，“酵素”的英文名是“enzyme”，旧译法是“酵素”，它的正式名字是“酶”。水果加糖再发酵，虽然发酵也有个“酵”字，但是发酵出来的东西不叫“酵素”。
记者就此专门采访了中国科学院植物学博士研究生郗旺，他说：“自制‘酵素’就是发酵糖水，除了可能比较好喝外，没有多少营养价值，一瓶制作出的‘水果酵素’，本质上是水果释放的和添加的糖、乳酸菌产生的乳酸或是酵母产生的酒精、氨基酸、维生素等代谢产物，再加上大量乳酸菌或酵母菌的菌体组成的混合物。它的成分组成，和酸菜汁或酒酿并没有本质差异。”
“‘水果酵素’中，水果来源的酶含量极低。”郗旺说，其实更多的是微生物活动分泌的，或者微生物死亡裂解后释放的酶。“水果酵素”称之为“菌酵素”或者“菌酶”更为贴切。即便如此，总蛋白在整个发酵液中的比例也只有0.02%左右，具有活性的酶的量更少了。“靠饮用‘水果酵素’来起到保健目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如果需要吃掉‘水果酵素’里的固态物的话，那为什么不直接吃水果呢？”郗旺说。
“是不是我自己做的哪里不对才不行，就算没作用，那‘酵素’喝喝应该也没有坏处吧？”对莫欣欣这样的疑问，郗旺则认为其实存在着风险：“首先，‘水果酵素’制作时需要加入大量的糖，由于‘水果酵素’采用自然发酵，而除了发酵需要的酵母菌或乳酸菌外，还有其他包括致病菌在内的微生物在蠢蠢欲动。制作的过程中稍有不慎产生霉菌，非但不能起到保健作用，还会对健康造成威胁。” 文/图 记者张潇 实习生孟婷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