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硬,很平。
我平静的躺在地上,我的正上方是一展端庄美丽的吊灯,我的兄弟们都躺在我的旁边,说我躺在他们的旁边也可以,但是只有我,在屋子的正中间,在吊灯姑娘的正下边,我觉得我的命很好,我的一些兄弟们被敲掉了身体的一部分后被铺在了墙角,他们浑身都是尘土并且终年不见阳光 ,他们有的咒骂命运有的整日昏睡,我想如果我站在他们的位置我也一定会那样做的。
相比之下,吊灯姑娘的命运很不好,她的裙子向下敞开着,没有任何东西遮挡,我认为这个世界很不公平,一个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天天都被这么多色狼行注目礼而无能为力。我恨这个世界。我提到的色狼就是我周围的兄弟,开始的时候他们只是偷偷的瞟几眼,时间长了他们也无所谓了,他们睁大自己的眼睛去看吊灯姑娘的裙底,同时意淫并且手淫,致使有一段时间主人误以为房间渗水。我从来不参与他们之间关于吊灯姑娘的很猥琐的讨论,我也绝对不会去看吊灯姑娘的裙底,因为我是一个正砖君子。
几年后,我和吊灯姑娘相爱了,这也意味着我们两个的生命即将结束。
我知道几年来吊灯姑娘都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位纯洁善良的姑娘被一群无耻的瓷砖终年窥探裙底是多么的痛苦无助。我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一把锤子,那样的话我就会把我周围的兄弟都敲一个稀巴烂。
我爱吊灯姑娘,吊灯姑娘也爱我,我们决定殉情。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吊灯姑娘终于挣脱了房顶对她的束缚,微笑着向我的怀中扑来,我也微笑着敞开我的肩膀迎接我的心上人。一声巨响,是祝贺我们幸福结合的礼炮,拥着自己真爱的姑娘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那怕是粉身碎骨。我和她都碎了,碎的一塌糊涂,但是我们的意识永远在一起。周围的瓷砖们被礼炮惊醒,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后都很沮丧,因为他们失去了意淫和手淫的素材。
我拥着我的心上人,一起到了天堂。 …… 上帝问我想做什么,我想了想,没有说出锤子,我说,我想不硬,不平!” …… 我躺在柜台里,我的左边是一个仿真阳具,右边是一条卫生巾。我喜欢平静的日子,喜欢和仿真阳具大哥和卫生巾小弟聊天。
卫生巾的前世是一个黑人吸血鬼,并且是在一个有种族歧视的国家,所以他一直为自己的肤色感到很郁闷。死后上帝问他想做什么,他考虑也没有考虑就说出了“我要白,很白很白;我要吸到新鲜的血液;我要和漂亮的女人在一起”。然后他就变成了卫生巾。他说这都是没有文化,表达不清楚的结果,他还说他一定要努力学好文化知识。
但是我认为上帝是守信用的,因为带走卫生巾小弟的,是一个倾国倾城,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魔鬼身材,天使面容,貂蝉上吊,西施跳河,贵妃坠楼,昭君吐血的绝世奇女子。所以我认为上帝是守信用的。
仿真阳具的前世是一个只有18岁的强奸犯,他强奸了他的邻居--一个三十岁的老处女。他说法律是不公正的,因为老处女开始只挣扎了几下,后来的状态是完全配合的,他说当时她把他抱的很紧,喉咙里边有幸福的呻吟,身体也随着他的节奏一迎一迎的,最后绝对是一起到的高潮,并且老处女丝毫没有想报案的意思,只是躺在床上,目光迷离的看着他的眼睛,一丝幽怨,一丝安慰。正当他想鼓起勇气询问她是否在做一次的时候,居委会收电费的老太太开始砸门了。 …… 后来仿真阳具大哥就被判了死刑,再后来就当了仿真阳具。
其实我觉得生活就是强奸,不能光明正大的享受,只能默默的自己忍受。
仿真阳具大哥很幽默,给我讲了很多故事,直到他被一个70多岁已经驼背的老妪买走,在售货员递给老妪的一刹那,我听的很真切,仿真阳具大哥惊讶的大喊了一声“天哪!怎么是她!!”我还没有来得及考虑他说的“她”是谁,也被售货员递给了另外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