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时节，苹果刚摘完，清园、剪枝，储存、销售，活儿还不少。
负责“抓苹果”的陕西延安市洛川县副县长张军旗坐不住，又出来“看苹果”。
延安苹果不一般。
习近平总书记2022年到延安考察时指出，“陕北的气候、光照、纬度、海拔等非常适宜发展苹果种植”，“这是最好的、最合适的产业，大有前途”。
张军旗说：“我们得种好、管好、选好、卖好、加工好，把苹果产业持续抓好。”
交口河镇京兆村的苹果园里，矮砧苹果树整齐排列，林上拉着防雹网，树下滴灌润土壤。
见到果农李清权，张军旗算起“果园增收账”——
这几年，洛川县推行“以株代亩”改革，每亩种110棵苹果树，论树不论地，各家土地有效整合，方便规模化经营。
“施肥、杀虫，田间管理的活，机器统一做。套袋、摘果，果树打理方面，各家自己干。”李清权说。
“种苹果也得搞现代化。生产成本每亩9000元降到6000元，产量还翻了番。”张军旗帮着算账，“一棵树结200多个苹果，最少卖280元。老李家5亩地，收入超过12万元。”
老庙镇王掌柜果业，张军旗想算算“果企增收账”——
车间里，只要把苹果放上智能选果线，就能按大小、颜色、糖度等自动分拣。
这样的选果线，洛川已建成40条。“数智技术赋能，传统产业升级。”张军旗接着算，全县九成苹果做到了精细化分选，平均每公斤多卖1元至2.4元，带动果农增收4.8亿元。
下一站，洛川苹果现代产业园。这次要算“果商增收账”——
每天，洛川的752户电商、约8000家网店，发出4万至5万单苹果。网上卖苹果，物流降本增效很重要。
园区的电商创业基地是个半圆形建筑，内圈123家门店，地下配有冷库，外圈是物流企业。网上下单，店里出货，店外装车，园区集配，苹果发货价便宜了1/3。
张平平2015年回乡卖苹果，这些年，从做经销到搞直播，再到流转100亩果园，产运销一体。
“今年收入咋样？”张军旗问。
张平平竖起食指。张军旗点头：“过百万元了，又上新台阶！”
三本增收账，也是生产、销售和物流环节的改革账。
目前，洛川有53万亩苹果园，95%的农户种苹果、卖苹果。2023年，洛川苹果产量114万吨，九成果农户均年收入超过10万元。
“壮大县域富民产业，是改革要求，更靠改革助力。”张军旗说，“走高质量发展之路，洛川苹果会更甜。”
《 人民日报 》（ 2024年12月03日 04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