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内质与传统信仰的革命,由此可见其艰难。
作为小说副线讲述者的毛嘎子,从出生起,浑身长满了黑黑的长毛,他没长大就莫名其妙地从日头村消失了。在毛嘎子之后,老轸头的女儿火苗也生了一个浑身长毛的孩子——毛毛,毛毛也没能长大,几岁时淹死在河里。这两个长毛孩子的“飞升”与“消失”,以浪漫主义的想象喻示了在大自然被过度透支的现下,在中国乡村改革的现代化进程中,中国乡土大地繁殖能力的乏力及我们后代可能存在的异化命运与走向。
米兰·昆德拉说,在一部小说中引入一种思维上如此严密的思考,并以如此美妙、如此音乐性的手法,使之成为整体结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是在现代艺术时代一个小说家敢于尝试的最为大胆的创新之一。可以说,关仁山在他践行中国经验书写的长篇小说《日头》中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