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兹认为,尽管扎瓦赫里保持了他父亲家族学医的传统,但实际上他在性情上更接近母亲那边的家族。他对母亲感情很深,还曾为她写诗。“扎瓦赫里家族是教授和科学家,他们讨厌谈论政治,”他说,“扎瓦赫里告诉我,他对医学的喜爱可能是遗传的,但他体内也有政治的基因。”
这种基因,从小就表露出来。1951年6月19日,开罗以南十公里,一个名叫曼阿迪的小镇,扎瓦赫里和龙凤胎妹妹呱呱坠地。兄妹俩都很聪明,双双考上医学院前,都是班里数一数二的学生。
虽然扎瓦赫里成绩优秀,但上课时却常常走神。“他是个神秘的人物,自闭且内向,”同学ZAKI回忆道,“他智商非常高,所有的老师都尊重他。他有一套很系统的思考方式,像一个大人。别人要花一个小时才能理解的事,他五分钟就能搞懂。我叫他天才。”
看看扎瓦赫里小时候的照片:圆脸,谨慎地凝视,扁平不笑的嘴唇。马富兹回忆说,他是只书虫,讨厌身体接触的运动——他认为它们很“不人道”。从很小开始,他就很虔诚,常常参加清真寺的祷告,这让他的形象增添了柔弱和与世隔离的成分。.
在家里,扎瓦赫里常常显示出爱玩的一面。“当他笑的时候,他整个身子都在摇,那是发自内心的笑。”马富兹说,但在学校,他和周边保持距离。“在高中有很多活动,但他只想一个人呆着。”ZAKI说,“好像和其他男孩子混在一起会让他心烦意乱。当他看见我们玩得很剧烈粗暴时,他就走开。我感觉他体内有个大大的谜,那是他想保护的一些事。”
少年时代的扎瓦赫里,不断听到伊斯兰兄弟会的精神领袖赛义德·库特布的故事,包括他在狱中受折磨的经历,这对青少年时期的他造成很大影响。在他十几岁时,有一次和兄弟穆罕默德在清真寺祷告结束,一起走回家,碰到埃及副总统HUSSEINAL-SHAFFEI的车经过。副总统提出要搭兄弟俩一程,但他俩拒绝了。他们说:“这是个在法庭上参与过杀害穆斯林的人,我们不愿意搭他的车。”
在曼阿迪,英国人建的维多利亚预科学校在全国名列前茅,但老扎瓦赫里希望儿子在上大学之前,能接受埃及的传统教育。因此,扎瓦赫里念了另一所学校。“两所学校从不一起搞体育比赛。一所非常西化,另一所对世界的观念很局限。很多人会告诉你,扎瓦赫里是个敏感的年轻人,他在非常传统的家庭里长大。”
高中毕业后,他进入开罗大学学医。1974年,扎瓦赫里毕业,在埃及军队当了三年外科医生。他已经过了25岁,是时候结婚了。据他的家庭成员讲,他从没有谈过女朋友。别人给他介绍的姑娘中,有个名叫AZZANOWAIR,她在大学里完成了惊人的转变,先是追逐潮流、衣着入时,然后开始戴面纱,变得对宗教极为虔诚。据扎瓦赫里的亲人讲,他正在寻找这种类型的妻子。如果碰到穿短裙的女人,他瞧都不瞧一眼。
两人的婚礼在1978年2月举行,现场没有音乐,禁止拍照。“婚礼极为传统,”扎瓦赫里一名朋友回忆道,“有很多咖啡,没人开玩笑起哄。”
1999年,扎瓦赫里受到来自基地组织内部以及美国、埃及的挤压,职位有所下降。对那些舒服地呆在欧洲,攻击他的组织成员,他鄙视地说道:“当年热血的革命斗士,在经历了文明和奢侈的生活,西方文明的公平主义和物质主义后,变得像冰块一样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