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医生盘子里那个还带着父亲体温的血淋淋的睾丸,魏广春的儿子一时既惊讶又无话可说。当时的他以为切除睾丸是征得了父亲的同意和因手术之需才这样做的。在有些不安中,魏广春的儿子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候父亲被推出手术室。
不大一会,魏广春面带痛苦被医护人员推出了手术室,住进了外科病房。看着面前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想着盘子里父亲的那个被切掉的睾丸,魏广春的儿子想开口询问事情原委,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当时不想提父亲蛋子的事,一是怕父亲伤心,二是出于父辈和儿子之间不好张口。”魏广春的儿子说,“蛋子被割了,我怎么好提这事?”
手术后的当天下午,躺在病房里的魏广春感觉腹部刀口处疼得厉害,更让他感觉绞痛的是他的阴囊部,此时术后已很清醒的魏广春一直在揣摩:疝气刀口疼也就罢了,怎么做了这个疝气手术后,阴囊疼得这么钻心?
“你看看我的肚子是怎么回事,这么疼?还有下面。”当时阴囊的疼痛折磨得魏广春实在躺不住了,他一边用手擦着额头的汗滴一边对儿子说。
身边的儿子拽开父亲的被子,看了看父亲阴部右上侧长达10厘米的刀口和阴囊右侧的刀口告诉魏广春:“爸,蛋子被割了刚开始肯定疼。”
此时,正经受疼痛折磨的魏广春突然一怔:“什么,你说什么?谁的蛋子被割了?”
“你不是做手术了,做手术才割的蛋子呀。”怕大声被同病房的其他住院人听见,魏广春的儿子在床头悄声告诉父亲。此时,一直躺着的魏广春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我蛋子被割了?”
“是呀,医院割蛋子不是征得你同意了的吗?”儿子反问。
“我什么时候同意医院做手术割我的蛋子!”听儿子这么一说,魏广春脸上已是大汗淋漓,他边说着边将手放被子里去摸自己的阴囊。此时他才知道,上手术台前的两个睾丸现在只剩了左侧的那一个,右侧的没了。
C住院时睾丸去向成谜,家属质疑“想切就切想扔就扔”
摸着自己右阴囊内的睾丸没有了,魏广春的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感觉一阵头晕,随后顺势躺在了床上。此时他的儿子赶忙上前边为魏广春盖被子边问父亲是怎么回事。
“做疝气手术,我哪里同意医生割蛋子!”魏广春显然有些愤怒。
“切下的那个蛋子我还看了,你没同意他们割,他们怎么割了?”儿子在质疑中反问。
面对突然失去的睾丸,魏广春和儿子一时迷茫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魏广春的儿子边说着边怒气冲天地走出病房去问护理台上的护士。面对质问,护士称他并不了解情况。而此时,天色已晚,魏广春的儿子去找当天的主刀医生刘某,此时的刘某并不在办公室。回到病房,爷儿俩惊恐地看着对方说不出一句话来。
过了半天,魏广春的儿子才开口问,“你没让医院割,你签字了没有?”
“我上手术台前还仔细看了他们手写的协议,手术协议上根本没有写要切蛋子呀,这不是医院擅做主张吗!”魏广春边说着,两个手边发抖。
“你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你妈一声吧。”半天,魏广春才对儿子说。
儿子当夜将电话打到了25公里之外的家中。得知丈夫的睾丸被医院私自切了,张秋兰大为吃惊,当夜就想赶到医院却因没有交通工具只好作罢。第二天早上4点,一夜没合眼的张秋兰起床乘车赶到了医院。
好好的一个人,做了个手术,睾丸被医院偷偷给割了。面对赶来的妻子,59岁的魏广春在老婆和孩子面前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