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蚕不像种庄稼,一个月就能见现钱,所以手头能活泛些。”说起蚕的好处,严彩娥老人向我们娓娓道来:“蚕茧可以用来做蚕丝被、丝巾;蚕屎中医上叫蚕沙,是一味中药,有袪风湿、和胃化湿之功效,还可以用来做枕芯,能降血压;桑叶、桑枝、桑树根也是中药材,能治高血压;桑葚是一种经济水果,可以卖钱。”严彩娥说,正是因为这些,这些年来村里人曾三栽三挖桑园,她硬是一棵桑树都没伐。不仅如此,严彩娥老人还自学良桑嫁接法,将自家的4亩多毛桑园改良成良桑,桑园的产量不但提升了4倍,叶子也更大更肥厚。
现如今,严彩娥和老伴已经养了近七十载的蚕,长期的强劳动工作使得老两口患上了严重的关节病和腰间盘突出。即便是这样,严彩娥还是打算再养点蚕。“今年我准备养上半张蚕,现在蚕室都打扫好了,今年天比去年凉些,只等着桑树一抽芽就能接蚕卵回来了。”
年轻人已不养蚕
曾经的板桥乡是当时的林业部门“兴桑养蚕”重点发展乡镇,严彩娥所在的桃岔河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桑园,家家户户都养蚕。“整个村的蚕卵都是我去蚕桑站接回来的,先接到我家,再按照事先登记的数分到户;到了结茧的时候,蚕桑站的工作人员就住在我家,一收就是好几天,收上来的蚕茧院子里都堆不下。”严彩娥回忆,上世纪90年代是养蚕最流行的时候,她还多次荣获过林特局颁发的“养蚕先进个人”“先进科技致富带头人”等奖状、证书。到了新世纪,外出务工的人越来越多,加之蚕茧价格的不稳定性,务蚕桑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现在,整个村上养蚕的不超过5户,而且全都是像我这年纪的老太婆,年轻人基本都不会养蚕。”严彩娥说,村上好多人甚至都把桑树砍了,种上了核桃。严彩娥老人的儿子和儿媳妇也不满足于在故乡的一亩三分地里刨食,跟着同村的年轻人一起去异乡打拼。“儿子留话说,让把桑园和蚕具都给他留着,将来在外面打不了工了就回来养蚕。”严彩娥说,养蚕太辛苦,讲究也多,现在村里想学养蚕的年轻人寥寥无几,这一农耕时代劳动人民赖以生存度日的技艺已经被机器大工业冲击、腐蚀的不剩些许,从前盛极一时的蚕桑业恐难再度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