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谢寅生便和他所在的青海玉树骑兵支队六连战友们,开始了他在马背上平叛剿匪的战斗生涯。“当兵四年,我在草地上剿匪三年。”谢寅生告诉我们,从1958年9月至1960年,他先后转战于马来、野鸽滩、洛果、通天桥、塔尔寺等地平叛剿匪。1960年4月,他还参加了西藏平叛。“印象最深的是1960年在玉树野鸽滩的一次剿匪行动,我荣获了个人三等功。”谢寅生回忆起那一战,当时骑兵支队收到电报,野鸽滩一带有匪徒活动,于是经过长途跋涉,最终与敌人遭遇。在连续作战7个多小时后,骑兵支队以少胜多。在那次战斗中,谢寅生缴获了一架轻机枪,荣获个人三等功,并被提拔为上士班长。
1961年8月,谢寅生依依不舍地脱下军装,返回老家洛南县永丰镇,并于1967年和家人在永丰镇开了一家餐馆,这一开就是18年。2007年,谢寅生入住洛南县光荣院。
冀汉武:摩托大队战斗员
1958年,20岁的冀汉武在洛南县永丰镇入伍,随后被分配至解放军某部队摩托车大队。
刚刚加入摩托车大队,还没摸过摩托车的冀汉武,便随所在连队赶赴前线。他们连接到上级命令,要火速赶往青海省黄南地区,救援被敌人包围的同仁县城。就这样,还不会用枪的冀汉武,便和还不相熟的战友们坐上卡车(苏联援助)赶去救援。一路上他们渡黄河、爬山路、冲下坡,渴了饿了都在车上解决,即使遇到敌人的攻击,部队也被命令不能还手。经过连续赶路,冀汉武所在的第五连终于于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抵达了上级的指定位置,并趁机找到敌人的薄弱点,成功冲进了敌人的包围圈。
在刚到同仁县的七八天里,冀汉武和战友们不分昼夜地挖地道、修碉堡,当时累得他们眼睛都睁不开。在防御工事修好以后,部队明面上和敌人休战谈判,但暗地里却组织夜间游击队,调查敌人兵力部署,为反攻奠定基础。“只有党员、团员、老兵才能加入游击队,为此我专门找了指导员,才争取到名额。”
在游击队的日子,冀汉武得到了快速成长,但身上多处负伤,特别是胳膊上的弹伤现在还留有伤疤。“当时,我们一行五人在夜里巡逻时,突然与敌人遭遇,双方迅速交上了火,在战斗中我胳膊被敌人打中了。”在刚到同仁县时,冀汉武所在的第五连还有150多人,经过近半年的战斗,离开时只剩下了80人,近乎一半的战友都牺牲在了那片土地上。1959年,在学习了三个月的摩托车后,冀汉武终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摩托车大队的一员。
“在我的战斗生涯中,最艰难的一战是在唐古拉山追剿敌匪。”冀汉武说,由于唐古拉山海拔比较高,有时连气都喘不上来,追剿敌匪时走走停停。他的战友兼同乡杨运生就是那时牺牲的。“他为了减轻战友的负重,硬是把自己累死了啊。”冀汉武流着眼泪回忆道,由于海拔原因,当时连上的重机枪是由五个人抬着走的,但就这样也走的太慢了。身体健壮的杨运生便主动请缨,自己一人将重机枪扛了起来,并一直走在队伍前列,最终也是凭着这顶重机枪将60多名敌匪全部消灭,但杨运生也因长时间负重,永远长眠在了唐古拉山。
1965年,冀汉武离开部队,回到洛南县永丰镇,从事农业生产,但他的军旅生涯,那一场场的战斗,永远都铭刻在他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