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喜宴》大获成功,但李安说:“一想起拍《喜宴》时,我给戏里的新娘挑礼服、化妆打扮,而我太太都没有经历过这些,我心里就有着罪恶感。”
《推手》、《喜宴》拍完后,李安有过大约两周的杀青忧郁期。而《饮食男女》杀青后,家庭的温暖则治疗了他的“杀青忧郁症”。李安回忆道:“赴台四个月拍摄《饮食男女》,是我第一次长期离家拍片。记得我提这口大皮箱走出家门时,大儿子阿猫趴在窗前目送我离去,他不解地直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心里面好难过,可是又不能不走。那四个月,阿猫有时不肯做功课。太太生气,曾有两星期不接我电话,加上拍片时遇到一堆烦心的事,又碰到要参加金马奖,我的心情十分郁闷。片子杀青后我直奔纽约,并嘱咐助理李良山帮我查询有没有夜班火车到华盛顿D.C.,因为妻儿正在D.C.姐姐家。我担心太太一人连开5小时的车回纽约太累,急着想去与家人团聚,后来又怕自己半夜到,太太还得半夜开车来接我,才打消夜奔D.C.的念头,盘算着第二天再去。当晚7点多飞抵纽约,没想到车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就看见家里灯光通亮,原来是太太带着儿子已经在家等我回来了。家的温暖,治好了我的杀青忧郁症。家,也是我做‘收心操’的地方。”
李安说不论他的事业处于低潮或高峰,两人的感情一直差不多,相处上去没太大区别。“当我低潮时,太太比较主动,是我迁就她的行程;在我高峰时,有时她要迁就我的行程。我觉得,夫妻间相处如一切事体,不是一成不变的,都需要做适度调整,甚至以变化来保持不变,以前我在外面谦卑,回家一样谦卑;现在,我在外面比较神气活现,回家再谦卑,这很像是在做调整,以保持心态的不变。而每经历一次成功,我就又要做些调整。”(中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