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体与制度
南都:讲座上你也说,《南方有令秧》是想尝试探讨人与制度的关系。此前你也在法国念到社会学硕士毕业,能不能就这本书,谈谈你想说的东西?
笛安:有时候,我想表达“谁都没错”。我觉得,令秧这个人物身上有“气”的地方。在这个制度的范围内,她其实是想要反抗的,但是她反抗的方式不是说我要打碎这个制度,她还没有到那一步,她也不是那种革命者,在这个意义上,这个故事吸引我的地方在于此。就是说这个人,她可能利用、玩弄这个制度,然后在这个制度里获取的利益。有一点反讽,但我觉得就是这样。
南都:书的后记中,你对自己曾经的创作模式和现在的进行比较。从局限于“表达”,到意识到写小说有远比“表达”更重要的任务。你怎么看待自己这样写作状态的变化?
笛安:这个我想可能就跟人生的体会有关系,肯定是跟时间是有关系的,时间会帮你改变你对很多东西的看法。我觉得人的世界观是会进化的吧。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促成了这个进化,但是我还是希望能成为一个,隔十年二十年,自己世界观会进化一下的这么一个人。
南都:新书算作一次升级吗?
笛安:我不知道。我觉得这个要过一些年再看。
南都:你的写作历程还是比较顺畅。不少人赞许你比其他80后作家超人一步。你自己怎么看待这样的褒奖?
笛:谢谢(笑)。但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肯定不是说跟任何人去比,我也不想和其他人去比。我觉得最关键是同过去的自己比,我需要进步,或者说需要更成熟也好,进步也好,怎么样也好,我希望在自己的道路上面不停地往前走。因为这个事情,我觉得不是体育比赛,人与人之间的比较意义不是特别的大。
新书遗憾
南都:写作这块,你认为自己有哪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