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遭此厄运,彭代权一脸愁容
伤痕
他用石头砸我的头,每砸一下,我就在心里狠狠数一下;我没在他面前掉一滴泪,我不会向他低头;我不能这样屈辱地死,我要活下去……
“我不看,不看,我宁愿死也不愿看到那人……”一声惊恐而微弱的呼声,15岁的小丽醒了,她躺在病床上“挣扎”着,似乎想找地方躲藏。
但她实在太虚弱,她的挣扎也仅仅是动动手指、喘喘粗气而已。记者唯有从那转动的右眼中,读出一个“怕”字。小丽的另一只眼睛,已实施了眼球摘除术,一块纱布覆盖在上面。
小丽从西南医院外科楼重症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这是她术后第一次苏醒。
“孩子,那个人不会来,爸爸不会让那个人来!”彭代权不敢,也不愿在女儿面前提起那个恶魔般的名字,只用“那个人”来代替。
在爸爸反复安慰下,小丽慢慢平静下来。不过,经这一折腾,她又昏了过去。
女儿睡了,彭代权却无声流泪。
“他说我爸爸妈妈在山上等我,我就跟他去了。”
6月8日晚上8时许,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在垫江一所中学上初三的小丽,晚自习后和同学小文(化名)走出校门,准备冒雨回半公里外的家。
“小丽——”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苟叔叔?你怎么在这里?”小丽认出,这是父亲的铁哥们,同在垫江县新民镇街上居住的苟文福。
苟文福推着摩托车走过来:“不要回去!你舅舅出了事,正有人守在你家门口。你爸爸让我用摩托车载你到山上躲一晚,他们在山上等你。”
小丽有些迟疑,但舅舅前段时间的确出了事,再说,以前爸爸也曾请苟叔叔接自己回家。小丽的疑虑很快打消,她坐上了摩托车。
摩托车的灯光穿透雨帘,在东印大山曲折山道上前行。树木越来越密,半山腰以上已无人居住,只是间或有一两个废弃小煤窑。来到山顶一废弃煤窑洞口,苟叔叔才停下摩托。
“他抓着我的头发说要和我睡觉,反抗无用,我开始求饶。”
“进去!”先前温和的苟叔叔,突然连声音都变得狠狠的。
“我不肯,他抓着我的头发,将我拖进窑洞,一边拖一边说要和我睡觉。我反抗,却换来一阵拳打脚踢。我很快就明白反抗没用,只会激怒他,便决定改变策略。”
“苟叔叔,你和我爸爸是这么好的朋友,我一直叫你叔叔,尊敬你。我才15岁,还是学生,你这样会毁了我。我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求饶立即换来狠狠一拳。小丽忍着剧痛继续求饶:“苟叔叔,我过两天就要中考了,求你放了我,我不会对别人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