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累、脏以及与灰尘相伴是水泥装卸工的工作环境,协作又是必备精神。
是这些水泥装卸工扛起了我们城市的高楼大厦
两个馒头、几根油条,蹲在工地的某个角落就是一顿饭了。
商洛日报讯(文/图 记者 左 京 见习记者 谢 非)年龄不等,但是每双胳膊上有着一模一样的被水泥蚀出的厚茧;穿着不同,但是每双鞋上都挂满凝固而无法洗掉的水泥渣;长相不同,但是布满灰尘的脸上都有一双对美好生活充满渴望的眼睛,咧嘴一笑,全是世上最美最淳朴的笑容……他们,是守候在洛南县城关镇尖角水泥厂门外务工的“水泥人”。
社会底层劳动者
初见这些守在水泥厂旁边务工的农民,不由得使人想起俄国画家列宾的那幅世界名画——《伏尔加河上的纤夫》:烈日酷暑下,漫长荒芜的沙滩上,一群衣衫褴褛的纤夫拖着货船,步履沉重地前进着。一曲低沉的号子在炎夏的闷热中与河水的悲吟交织在一起。
时节已近夏至,正午烈日当头。当记者经过刘涧村村口的水泥厂时,被旁边一排屋檐下的一群人发出的谈笑声吸引。走近一看,只见有十几个农民模样的人聚在一起。大家坐姿各异,有的挤着坐在小板凳上,有的坐在自己的包袱上,有的干脆席地而坐。时已至夏,但人群中没有一个穿短袖的。最轻薄的穿着也是一件秋衣加迷彩服,有的甚至还穿着毛衣,脖子上搭一条洗褪色的旧毛巾。
“我们是在水泥厂跟前寻活的,跟上拉水泥的车到处跑,给人家卸水泥哩。”人群中50岁的杨军娃听到我们打听他们在干啥,以为我们是下乡搞社会实践的大学生,好心而热情地说道。当听到我们说是报社的记者,询问可不可以和大家聊聊天时,人群立马热闹了起来。离得远的几个年纪大的慢慢聚了过来,跟前的人站起来把凳子擦了擦,要让给我们坐。在大家的推荐下,杨军娃有点不好意思地讲起了自己的经历。“我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在这个厂子里当工人,那时候这儿还叫洛南水泥厂。”杨军娃说,那时他20多岁,先在水泥厂烧窑。年轻的小伙子,一天工作8个多小时,天天用架子车连着拉20多吨石头都觉不出累。“后来厂子被收购了,我们是合同工,年龄也大了,不符合人家厂子的要求,就没有了工作,只能在这儿打游击啦。”杨军娃半调侃地说道,黝黑的脸庞上露出略带伤感的笑容。
杨军娃告诉我,在他们这个不固定的群体中,有七八个是和他一样以前在洛南水泥厂当工人的,其他人都是附近村子的农民。这些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聚在这里的人们,家庭情况大同小异。都是被生活所迫干起这脏累辛苦甚至对健康有严重损害的活计。他们都是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