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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系贫困户 情洒扶贫村

2019-06-27

来源:来源:商洛日报 - 商洛之窗

  ——记丹凤县竹林关镇大桑园村第一书记韩发平

  邢渭林

  认识大桑园村第一书记韩发平,缘于2017年5月贫困户确认清洗后,镇上组织的到村抽查。他介绍如何开展工作时,我注意到他费尽周折给几个残疾人上户口、报低保的事情。2017年、2018年先后两次采访他,他都不愿讲自己,直到今年才满足了我的心愿。

  一

  今年56岁的韩发平,是丹凤县目前最年长的第一书记,2015年从县社保局副局长职位下派到竹林关镇大桑园村任职。该村由原大桑园和小东岭村合并而成,全村1100多人,住在丹江河畔原大桑园村的仅400多人,其余人口则属原小东岭村,分布在一条梁三道沟里,居住分散,虽能看见丹江河水,却没有可用的水,遍坡是土地,既怕天旱又怕天涝,总面积占到全村的三分之二。从山下顺着山梁到最远的元其沟的一条路,硬化时仅3.5米宽,只能通行农用车,车身稍长的小轿车遇到盘山弯道时,要打一个倒车才能过去,而且,多数村民文化水平偏低。看到这些现状,老韩既吃惊又同情,总想如何扑下身子,真正帮村民干几件让自己心里安稳的事情。

  2017年4月,在贫困户清洗、确认入户宣传时,老韩骑着自行车去小东岭,遇到骑不成的路段,就扛着车子往上走,翻山越岭跑遍了家家户户,用他的话说就是:“凡是有房子的地方都去过了。”

  在大桑园组,他发现余军锋家的人数与户口本不符,原来余母由石槽沟改嫁到此,早些年按人数缴摊派款,家里就把上户口的事给搁下了,这一搁就是20多年。现在有了优惠政策,户口管理却严格了,他们信息闭塞,也不知道咋办,患有智障的余军锋便成了“黑户”。老韩记在心里,回到村上后便联系原籍查找户口档案,在现居住组取证明材料,村上开证明,到派出所上户口,又和包扶干部联系市第二人民医院,鉴定残疾等级,到县残联帮其办理残疾证,才让他享受到残疾补贴和低保等优惠政策。余母周凤兰说:“别的残疾人都领了十几年钱了,我丈夫去世后,没人帮忙,是好心人韩书记给我娃上了户口,领到了残疾证。”

  与之类似的,还有羊叉沟的肖留成。从羊叉沟去村委会要翻过寨子沟,再翻一座山,不想翻山的话就从竹条沟下行3公里到州河北,再上行3公里才到大桑园。其弟肖留记2016年搬出沟外,只有肖留成一人住在老家,让老韩一直放心不下。老韩先后四次来到羊叉沟,找肖留记做工作,让其兄也搬了下去,社保局给了床和被子,他又让肖留记带着户口本、身份证,到村上申请低保。

  老韩念念不忘的,还有他的包扶户张治文。老韩去撞沟渠垴时,走了一个半小时。老张的儿子告诉他,光上山就3公里。72岁的老张身材矮小,老伴也年过六旬,儿子张永祥5年前患视网膜脱落,手术失败后失明,因长期坐在家里心气浮躁,脸部发红肚子胀。老韩利用周日在县城为他找医生,得知费用很高,便从网上查资料、找验方,让他用山上随处可找的蒲公英、茵陈、车前子、冬忍藤(金银花蔓)等中草药治疗。张永祥说:“服药后心不急了,肚子胀也得到缓解。”张治文高兴地说:“去年6月,村上给我4只羊,加上亲戚给的两只,现在已繁育到14只,年底能到30只。”

  大桑园组的五保户王德民说:“去年冬,韩书记几乎每晚都来陪我。10月间,我养的两只羊连着两天找不到,心里很着急,韩书记知道后记在心里,去小东岭下乡时,在柏树林里把羊给我找到了。”独身户王瑞平、张双榜的低保,都是贫困户识别后享受的。

  二

  老韩尽心尽力帮助村上的老弱病残,并不代表他工作没有原则。小东岭组的张某连续五年不在家,甚至春节也不返乡,2018年突然回来要进贫困户,要易地搬迁房,老韩就和村干部深入组上座谈,了解该户的房屋情况等第一手资料,依据贫困户识别标准,如实向上级书面反映。大桑园组的刘某60多岁,以手有残疾为由,要求享受低保,但他家有3间两层砖混楼房,儿子、儿媳尚在壮年,身体健康,老韩让他在村办公室与其他低保户进行比较,刘某放弃了要求。老韩说:“我这样做的底气,来自贫困户识别时组组开会,宣传政策,参与率、知晓率、满意度高,每个组评贫困户,全组人参与投票,加之经常入户走访,对各户情况了如指掌。”一次县扶贫局到村上检查,需抽查村民,在一家过事现场,老韩随口就能叫出村民的乳名,让大家非常惊讶。

  每到周末,老韩就将下一周工作重点安排好,发到单位扶贫交流群,让包扶队员明白扶贫日该做什么、怎么干、干到什么程度。若不经过认真钻研,是不会安排得这么周全的。

  老韩经常对大家说:“咱多说一句话,多写一行字,多跑一步路,村民少跑路就能解决问题。”他在扶贫日记中记录的一个故事,就是对这句话最好的注解:

  “这年是一个前旱后涝的年份。头年一冬无雪,春上稀稀拉拉地下了几星星雨,后来连雨星星都见不到了。四五月间,就觉得到了酷夏季节,闷热的空气中透出呛呛的味道。丹江河水位见天在降,河面上笼罩着一层隐隐的灰蓝,像是一条青龙在吸水。两边山上的树叶迟迟没有发起来,林下的草也没有长起来,站在远处都能清晰地看到坡上凸出的青石和坡面上的枯叶,就连路边的野草都干得拧绳绳了。地里的庄稼苗发蓝,蔫蔫的立不起身。地塄畔上油菜花已经敛了,除了顶上结了几个绿荚荚外,基部的叶子都枯萎了。先有一户人家喊着自家井里抽不上来水了,接着几天有好多人家都喊着井里没水了。大清早,上年纪的人都聚在村头观看天象,天依旧透着蓝,没一丝丝云,淡淡的晨曦已经洒在寨子岭头。他们一边回身进屋,一边自言自语:‘唉,又是一个大红天啊!’接着就提着或担着水桶出门,满村里到处找水。

  “其实最熬煎的还是小东岭的几个自然村庄。前塬在小东岭岭头上,有19户人家近百十口子人,清一色姓王,是清朝末年从竹林关洞底搬迁而来的。人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享一方水土。就在附近岭槽里的凹处,有一个浸水潭,老辈人就在水潭的四周用石头垒成了一个一丈多深的井,中间用红胶泥土夯实,井沿上压了一个笸篮大的石头井圈。这口井,水质甘甜清冽,一般年份冬夏都是二三尺水,井内长满了青苔和岩蕨。就靠着这口井,养育了一辈一辈的后人,可现在井里只有每天清早能打一两桶清水,其余时间只能舀多半桶浑水了。

  “我们和村干部一道,挨家挨户查看旱情。站在塬头上,头顶上是炎炎烈日,脚底下是发烫的胶泥地。望着塬底下灰蓝色笼罩下泛着银波的缓缓流淌的丹江,看着没有水吃而急赤慌忙情绪不稳的村民,心情像压了一块石头一样沉重。

  “再顺岭往梁上走,就到了高砭。高砭有十六七户人家,多数在山腰里分散住着,缺水时可以下到沟里取水。梁顶上住着六户人家,却没法下到沟底担水,以往吃水都是将附近沟岔里的水用水管聚拢在屋后的水窖里,再在水窖里插上管子,接到各家各户。遇到今年长时间干旱,附近水源早已经干枯,揭开水窖的盖子,只能看到湿漉漉的窖底子。于是,我们将车上的几件矿泉水搬下来,留给他们几户先用。

  “回到村办,我们和村干部一起,根据缺水严重的程度和水源地的远近,研究制定了以下几个应急方案:一是发动群众找水源地,哪怕远一点,只要水源有保证,也要想办法拉水;二是先保证吃饭用水,不能发生因缺水造成村民生活出现问题;三是对严重缺水的户,组织村民撤离,投亲靠友,渡过难关;四是从山下拉水,缓解缺水当务之急。

  “下午返回单位后,我们把村上的旱情和解决的思路向单位领导做了汇报,取得了领导的支持。单位用经费购买了20多个塑料桶,组织职工每天轮流到村里送水,缓解缺水燃眉之急。同时,也发动群众找到了几处更好的水源地,群众已自发地挖好了水沟,我们从水务局争取了7500米水管,满足了群众的供水之需。”

  三

  2017年,大桑园村贫困发生率由15.4%下降到2%,整体退出贫困村行列,是全县当年上报12个村中,通过验收的3个村之一。2018年降至1.7%以下,今年退出1户两人。

  2018年村两委会班子换届,上届干部因超龄全部退下,新任支书、主任年龄均未超30岁,起初的工作重担落到第一书记老韩肩头。现任村支书王一依说:“韩书记就是村班子的主心骨,有他在,我们工作就有底气。去年一度,韩书记因年龄不想再任第一书记,我都担心自己能不能撑下去。”目前,村班子学习教育运转正常,战斗力、凝聚力、亲和力明显增强,村容村貌、村民精神面貌都得到明显改善。村上成立的中药材种植专业合作社,不断完善村级互助资金协会,基本实现了“协会+合作社+农户”的发展模式,全村种植黄姜1500多亩,10亩以上大户50户,种植天南星、黄芩、金银花、连翘500多亩,养殖山羊300只,产业发展势头良好。岭上前塬组饮水工程的实施,村民很满意。有老韩5年驻村扶贫的奠基,有一个坚强务实的村班子,村美人富的大桑园定会展现在丹江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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