憧憬过花前月下的美好,说起来却惨然,“憧憬是憧憬,现实是现实。我分得很清楚。”刘着说,“我不难过,我只是无奈,因为我不能结婚,不能生小孩,那我也许可以在别的地方得到补偿,比如音乐。”
刘着的闺密范蠡蠡透露,刘着从小便展露了音乐天赋,他母亲是幼儿园教师,家里有一架风琴,而刘着竟无师自通地弹出《泰坦尼克号》主题曲《我心依旧》。10岁那年,刘着成为高龄琴童,翌年便考到十级。
认识刘着的人都慨叹他的幸运。他有开明的父母,知心的好友,宽容的环境。刘文娟说,整个刘氏家族都尊重刘着,叔伯长辈从来没有教育自己子女远离这个“异类”,与那些动辄对孩子爱打扮感到惶恐、怀疑是不是开始早恋的中国妈妈不同,刘母以儿子考上川音,并以这样反传统的方式走红快男而感到自豪。即便是在因为留发问题上发生过小冲突的初中,刘着依然能够在学生会组织中担任文艺部长,在学校庆典时表演钢琴。
进大学后第一次升旗仪式,刘着迟到了,一身华服和浓妆令满场师生侧目,之后他们陆续得知,这个长发清秀、穿裙子和高跟鞋的人竟是男儿身——听起来这比阿凡达还不像真的,于是举校皆惊。辅导员过来询问情况,让刘着到华西医院开出性别证明,不过事情到此为止,之后,刘着仍然同一堆男生住一屋。
“着姐”到底
刘着并不参与风行于男生寝室的各类网络游戏,业余时间,他更多地把自己丢到街上的大小女装店,或者半宅在寝室研习化妆技巧。
范蠡蠡常常陪着刘着压马路,她说在出名以前,只听老板娘夸奖刘着腿长,却从来没有被“识破”过—川音宿舍楼的看门大爷也不例外,报到的时候,他阻拦过这名“女子”进入男生宿舍。极具迷惑性的外表和声音,让刘着很少遭遇陌生人的白眼、嘘声和围观。所以更多的时候,压力其实来源于自己,出门在外,他拒绝上男厕所或者女厕所,只选择有独立单间的封闭式公共厕所。堂姐刘文娟则说,刘着花费了大量时间用于化妆,以至于她需要时常提醒:“再不出来就迟到啦!”
毫无疑问他是一个极爱美的“女子”—且不论这句话有没有错别字,但刘着习惯于穿上胸衣,“女孩子,当然要穿的啊。”他十分反感“伪娘”的提法,他说那些人在台上扮女人,生活当中恢复成男人,而他显然与这些人大不相同。当他看到李银河译着中有关“酷儿”(指性别领域的越轨分子)的描述—其中有“自由地生活”一句—他突然有些兴奋,“对对,自由地生活,就是这意思,只要不影响别人。”
如果因为某些原因,一定要剪去长发褪下裙装才能继续“快乐男声”,刘着说,“那就不参加了。”
对话刘着
“我不能结婚,这是没有争议的”
刘着在接受本报记者的专访时表示,自己不是难过,是无奈。这是命运的安排。但是既然命运安排他不能结婚,不能生小孩,在其他方面就可以得到补偿。
南都娱乐:你觉得自己是男的还是女的?
刘着:男的啊,身份证上写得清清楚楚。(心理上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