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他决心以音乐为伴的却是因为一个少年的虚荣。1992年8月,齐秦(微博)来新疆准备拜见王洛宾先生,他承担起带路的责任。事实上,在此之前,他从来见过王洛宾先生,甚至不也不知道王洛宾先生的住处。辗转打听到后,他怯生生地叩开了大门。“那天王洛宾先生穿的是一件白色的汗衫,腋下还有一个大洞。知道我还没有吃饭,于是便给我熬粥。也许是因为有个人可以说话,他十分开心,甚至跳起了踢踏舞。正开心地跳着,他突然就喊:‘完了,粥糊了。’晚上,和齐秦会面,他很正式地穿着笔挺的西装,和白天完全是两个样。一个是音乐之父,一个是流行巨星,我跟他们坐一起感觉很不一样。听他们谈话我才知道,原来老爷子那么有名气,那么多好听的歌都是他写的。他一生都在享受生活追求美,听了他的歌,我明白我该追求的是什么。突然想起正熬着的粥,跳着舞,他跑过去抢救,粥却已经糊了。” 他说。
此后不久,他又遇到了罗大佑。“当时他和齐秦开演唱会,台下的观众山呼海啸。原来做明星如此这么风光。”
北京,无疑是音乐人的天堂,带着音乐的梦想,洪启来到北京。当他下车出了北京站的时候,口袋只剩下1块钱。
“新民歌”运动
我是一只离群的鸟,
飞过生活的寂寞和惆怅,
飞过生命的孤独和荒凉,
展开一双自由的翅膀,
就这样飞啊向着太阳,
就这样飞啊过了海洋(微博)。
告别过去心中的绝望,
希望的火炬把黑暗照亮,
告别过去心中的绝望,
希望的火炬把黑暗照亮。
——《我是一只离群的鸟》
从上世纪80年代中期到上世纪90年代中期,无数为艺术痴迷的文艺青年聚集在北京,他们互相之间在物质上给予扶持、精神上给予鼓舞。
从到北京起,就一直有同样爱好诗歌、艺术的青年人给予洪启帮助,相互从不认识到认识、再到成为并肩创作的朋友、伙伴。其中就有国内目前最活跃的戏剧创作者张广天(微博)。1994年张广天出了一张《现代歌曲集》,张广天简单而直指人心的音乐符合洪启的音乐理想,张广天的很多想法也影响了洪启。2000年,洪启与张广天、黄金刚等人共同为话剧《切·格瓦拉》录制唱片《工业化时代的诗与歌》。
2001年,洪启在新疆发起 “新民歌”运动。
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鲍勃·迪伦等一大批歌手继承了古老的民谣曲式,同时加入自己对社会的批判,使得民歌成为了六十年代世界反战和民权运动的号角。
几乎在同一个时期,在拉丁美洲,比奥莱塔·帕拉开始了史诗般的搜集民歌远征。她的足迹几乎遍布整个智利大地,从高山到海滨,从草原到沙漠,几年之中,她搜集、整理了三千多首民歌,其中一些已经濒临绝迹。她自己也从一个流浪歌手变成了一场伟大艺术运动的推动者,成为智利人民的“歌魂”。
20世纪70年代,是台湾流行音乐的“民歌运动”时代。李双泽、侯德健、胡德夫(微博)是开创这个时代的先锋人物。在他们的倡导和影响下,出现了一大批优秀的现代民歌手和民歌创作工作者,他们创作的作品情真意切,具有强烈民族感情和爱国精神,在当时影响巨大。
“无论是反战歌曲,还是30年前台湾的民歌运动,歌曲中所表现的不再是一味的情爱纠缠。这也正是它们的生命力所在。”洪启将他的“新民歌”运动定义为一种最贴近生活的音乐形式,一种带有人文气息的歌谣,为所有的人歌唱他们的最真实的快乐、哀伤,曾经的苦痛和对未来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