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与舞台的缘分
很多作家因诗歌与小说与文学结缘,莫言的处女作则是话剧,巧合的是此次莫言摘得诺奖后的首部新作也是剧作集。说起来,莫言与舞台的缘分不浅。
1987年,张艺谋将莫言同名作品《红高粱》搬上大银幕,由巩俐、姜文主演,该片获得获第38届柏林电影节金熊奖。2000年,张艺谋再一次与莫言合作,将其中篇小说《师傅越来越幽默》改编成电影《幸福时光》,由董洁、李雪健主演,2004年,霍建起将《白狗秋千架》改变成电影《暖》,由此捧红了演员郭晓冬。
大银幕外的话剧舞台上,莫言“与剧中的人物朝夕相处已经好久了”。
1999年,莫言创作的话剧《霸王别姬》在空政话剧团小剧场上演,很多人都以为这部剧作是莫言的处女作。其实不然,2011年,莫言在《我们的荆轲》建组会上说:“虽然我第一次变成铅字的作品是小说,但其实我的处女作是1978年在山东当兵时创作的话剧《离婚》。那是我在看了《于无声处》和曹禺的剧本后模仿痕迹很重的作品。后来投稿至多家出版社都遭到退稿,一气之下投至火炉中一焚了之。”
多年之后,凭借长篇小说《蛙》获得茅盾文学奖后,莫言感慨:“我的获奖是文学的胜利。”于是,舞台之下,娱乐之外,最闪亮的始终是他的文学作品本身。
舞台之下:低调莫言“盯着人写”
莫言获奖后,甚少接受媒体采访,对获奖一事,也始终保持低调。或许此时,我们了解莫言的最好途径就是他的作品。在其新作《我们的荆轲》中,莫言写道:“沈从文先生曾说过:小说要‘贴着人物写’。这是经验之谈,浅显,但管用。浅显而管用的话,不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我改之为“盯着人写”,意思与沈先生差不多,但似乎更狠一点,这是我的创作个性决定的。”
所谓“盯着人写”,用莫言自己的话说即为“要学习鲁迅,写出那个‘裹在皮袍里的小
我’。”自莫言从事创作,几十年来,他的创作不变的是一直围绕着小人物,关注小人物的喜怒哀乐,但风格不断变化。变与不变间,他始终努力“盯着人写”。
莫言文集责编红雪说:“我们可以看到莫言老师一步一步的进步,而且他每一个文章想追求新的风格,我们通读的时候会发现他的文章你很难给他一个严格的定位,因为他每一个长篇都想有一个新的突破,这是作为一个作家来说特别难能可贵的一点。”
诺奖月,众说纷纭话莫言
诺贝尔文学奖评委给予莫言的获奖理由是:“莫言用魔幻现实社会主义的写作手法,将民间故事、历史事件与当代背景融为一体。”
评论家夏烈认为:“在《生死疲劳》里,他玩了章回体,在《蛙》里,他玩了书信体和剧本,这是诺奖评选标准中欣赏的一套,库切和帕慕克,都是‘文备众体’。”写过《莫言评传》的《收获》编辑部主任叶开将其总结为:“莫言的小说,一直在两个不同的时空中展开:一个是残酷现实,细腻生动地展现当前乡村日常生活中的各种风貌,其核心主题是饥饿和不公;另一个是浪漫世界,以强大的想象力推进到被官方历史严厉遮蔽的微暗世界,关键词是生命力和人性。”
在诺奖颁布后,美联社评价:“莫言写出了人类内心的压力和存在主义的困惑,同时他倾向于创造出生动、爱说大话的角色。他的早期作品囿于‘直线向前’的叙事结构,局限在生动夸张的描述和邋遢粗俗的幽默之中,后来他变得更具实验性,游走于不同的叙事者角色之间,这种‘拥抱自由旋转’的风格被人称为‘中国魔幻现实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