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早起抬头张望窗外的风景时,那些在兀长冬季里疗伤的白杨们,也发出丰满整个枝条的翠绿,于是我无法透射它们看到更远的远方,那些新生命屏障一样,遮住了视觉,于是我蒙着头,继续睡,手机也一并关掉,免得扰了梦的出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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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晚上正在百无聊赖的用手机聊QQ,夜深了,睡意悄无声息的上扬,我有一搭没一搭的你来我往,嘻嘻哈哈,然后刘的信息就过来了,说阿桑死了。
我先是怀疑了一下,今天上午公共关系还有文档,应该是。。。周三吧,不是四月一号吧——以至于我想了很久,双手拿着手机的姿势,保持通话般,定格在那里。
我发了很久的呆,突的如梦初醒,坚决到:今天确实不是愚人节,今天是4月5号吧,于是看了手机,才惊到,哦~今天6号。
就像有人会问我“你中午没吃饭吗”或者是“你今天上午去班里上课了吗?”诸如此类需要稍作回想就会回答出来的问题,我会立马僵掉,傻在那里无法作答。
因为,我是真的真的忘记了,驻足了很久,我还是一脸茫然,然后就会被人说我是默认了——“中午没吃饭,现在居然买两份饭想一口吃成胖子,你胃不痛啦”或者“还好今天辅导员没有进班,你算逃了一劫啦,小子。”
末了在对方那句“那我先走了,拜拜”声中,我仍旧在想,我中午吃的什么饭啊,我怎么记不起来了,我今天上午,应该,是去班了呢,还是没去。
想到头痛,于是作罢,继续塞着耳机,前往网吧,耳朵里那些寂寞在唱歌,入情的部分我会哼上两句,内心悄悄的为自己鼓掌:唱的真好。
下午慵懒的阳光,其实是最适合睡觉的,而我已经睡得累了,想到了空间还没有更新,于是就加快了脚步。
第一次先于QQ而只登录博客,唉,真抱歉,博客真的很少管理,但每天仍旧有一些朋友的足迹盛开的微笑,而不至于杂草丛生,看到推荐的博文,打开。
徐静蕾的一篇《被遗忘的DVD、猫咪和人生哲理》,看完之后,才恍如初醒,原来,原来我们一样——日子都是这样敷衍的全无容貌。
最后一句是这么写的:事情往往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忽然忘了原本的目的,闭着眼睛撞了半天,才突然想:原来我是要干嘛来着?
是啊,我是来干嘛来了,习惯性的查看电脑的右下角,咦,QQ呢,傻愣了半天,才想到,原来,我的QQ还没有登录,狂汗。
发了一篇日志,然后很快会有人来抢沙发,然后我慧心的一笑,觉得这是种小幸福,晚上回到学校,微笑的对窗口冷漠的一张脸说:“爆炒刀削,谢谢。”
然后一杯奶茶,仍旧说我不要珍珠,衣兜里的心心相印,总是在吃完饭的时候,华丽登场,然后微叹口气,徒步在回寝室的路上,如果风吹乱的刘海,就标准的左手一偏捋好,见了同学就一个招呼,然后擦身。
在“好累哦”声中,终于爬到五楼,拿出钥匙,“啪”的声响,死尸一样趴在床头,静默十分钟,然后翻开安置在床头的小说,让心开始旅行——在作者的构思里。
不知道室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总是在大家嘻嘻哈哈声中,我就知道差不多要熄灯了,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每个床头都是萤火虫——各自遨游在手机网络的世界里,看电影,看小说,听音乐,或者玩游戏。
于是我登录QQ,先查看留言,回复一些评论,然后这个时候QQ消息已经累积的更多了,于是手机和我双手的大战就开始了。
刘的信息就是十分钟后发来的,她说,阿桑死了。
……
噩梦总是那么与我们不期而遇,阿桑就这么离开了喜爱她的粉丝,晴天霹雳般,如同被告知,“其实他一直没把你当回事,你别太认真了”,或者“你算老几,我凭什么相信你”,甚至“没考上大学,你就不许进家门一步”时更加绝望,整个世界那么一瞬的功夫,全然坍塌,心房灌满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