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因为失去而哭,要因为曾经拥有而笑。其实“曾经”这两个字,是天底下最毒的诅咒。我曾经富有过,我曾经年轻过,我曾经拥有过;我们曾经相遇过,我们曾经牵手过,我们曾经相恋过。说出来好像一切都是过去式,好像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我总是会想起你,总是会。特别是在一个人的夜晚,困了,累了,还是会照惯例想起你。有很多时候,我会想到眼眶湿润润的,有种躲在被子里泣不成声的落寞。但是我却总是那样的倔强,我删了你的电话,决定再也不给你打电话了,却每天都在期待着电话因你而响起。我不希望自己打扰到你,但却希望你能懂我的沉默还有退出。我只是希望你会快乐,你会幸福。一切不映衬的东西,我都不希望它们发生在你的身上,我只希望你过得比我好。
国庆时候的公交车总是很挤,好不容易上了219的车,站在司机的边上,司机便和我聊上了。道路总是塞得厉害,终于等到对面的绿灯亮起的时候,有几个人却硬生生地闯着红灯。司机很愤怒,却转过头来和我说:“这些人素质真的很有问题,像你们大学生就应该不会这样了吧?!”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句:“我也不是素质高,我只是怕死。”到站后,我们转了车,我安静地坐在去宝葫芦农庄的车上,旁边有个老婆婆咳嗽了,周围的人一副很嫌弃的样子,我立马解下双肩包,递了张纸巾给那位老婆婆。我也不是善良,我只是不想自己和别人一样不善良。
到了目的地的时候,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开心,但总觉得开心的背后有个阴影跟着,转身,转身,再转身,我以为你就在我的身旁,但是我并没有找到你,原来,那些都只是我的幻觉。我安静地坐在旋转木马上,听着范逸臣那首《I Believe》的背景音乐,我仅仅想到我们一起唱过的那首歌,名字叫《情书》。志琴学姐狠命地帮我拍照,我笑得很夸张,我只是想让我的朋友们看到那些照片后,让他们知道我过得很好,并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狼狈。孤单摩天轮转了一圈又一圈,缓慢地上升,然后缓慢地降落。到达顶端的时候,我用我不怎么美地脸对着天空,想着,未来,我们会一起坐上摩天轮吗?那些美丽的传说,会因我们而动容吗?
排了很久的队伍,我才坐上了“探空穿梭”的椅子。所谓物理学上的超重与失重,平生第一次好好的体验了一回。急速上升,然后急速下降,周围的人,下面的看客,都尖叫着,我却特别平静,只是在笑着。急速下降那一会,我感觉自己要挣脱椅子的束缚飞了起来,一颗心,我故作平静着,在安全落地之前,我始终没有喊出来,日积月累的郁抑,我,还是没有把它们搁浅。
我开始像孩子一样淘气地跑着,志琴学姐好像有点跟不上了,我走走停停,看看瞅瞅,等到我们坐在大转盘的秋千椅上的时候,向心加速度,离心运动,越转越快,我灿烂的笑脸顶着一个晕眩的头,我的眼界里开始看不到你,我有点着急,停下来的时候,我忙不迭的离开场地,我不愿那些属于你的记忆被我不小心地遗漏了,我要好好记得你。像是在掩饰着什么,我拉着志琴学姐的手跑了很久很久。当我们坐上海盗船的时候,我开始笑出声来,笑声里有个人在哭泣,有谁可以来整顿我的悲伤?
马场的人真的很多很多,那是我这一次游玩的遗憾,就像你是我生命中的遗憾一样。我一直都在说着要好好骑次马,因为好久没骑了。但是,有很多时候,我们真的不得不向命运低下我们的头。我在感情和理智上做了一次自我比拼,终究是感情输得一败涂地,你被写进了我放不下的过去里。我计划中的未来,我希望有你,但我知道,已经不可能有你了。不是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而是当你贪心两样都想得的时候,你会发现,你其实一样也没好好地得到。人,本就是不可以贪心的,要知道。
大摆钟划破水平线的时候,我觉得心快跳了出来。渐渐看到你帅气的脸离我越来越远。我知道,你走在我遗忘的边缘了。终究这些日子以来的不舍,有划上句点的前奏了。不安的,不舍的,不忍的,全都在一瞬间瓦解了,我回到了只想念自己的年代。游乐场打烊了,而我们也各自走上为自己编排的剧本里。重来,我们都只是彼此生命里美丽的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