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聚会,一个校庆,使我加入了同学群,使我联系上了多年未曾谋面的老同学,我抱着万分激动的心情联系上了她,这个月我们的联系就多了起来,似乎我们都很开心,每天上班,等待她的出现成了我的精神寄托,后来我觉得我们彼此“心里有浓浓的悲哀”,很想说点安慰的话语,终究找不到适合的词,这世间,估计唯一让朋友最无能为力,帮不上忙的,恐怕就数爱情了。于是,朋友告诉我“我们有过去,肯定不能做朋友!”
突然问自己,许多年前,我是否也有过如此这般想见的人?记忆太过模糊,已经寻不着一丝踪迹。但我知道,那样很想见一面,哪怕只远远见一面的感觉,是一定有过的,这种感觉居然常常占据心理主导地位,但朋友的这句话,仿佛一下子把我从熊熊的烈火中拉进冰点。难道又是片刻欢愉重回长久的思念,虽然这思维极为苛刻,但是不无存在的道理,令人难以释怀。于是,锁了门,关上窗,音响里低缓流淌的,是陈奕迅的那首《不如不见》。
想见一个人,又一直未见面。在梦中穿过那条彼此曾携手走过的街道,总会在匆忙的人群中,以为她会如花般微笑着迎面而来。朋友说她喜欢上山的感觉,喜欢我的声音,还相约结伴上山采摘那诱人的五味子,甚至是一块去做公益事业,甚至到我们曾经去过的花果山,可能永远都残留在梦中的奢望了。
心里无数次的构思,如果能够见面,将会是怎样的方式呢?演习过多次第一句会说的问候语,反反复复练上一遍遍不露忧伤的微笑,试穿过一套套得体大方的衣服。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想见一面,哪怕只是一个如亲人般的拥抱;想见一面,哪怕只是相互诉说彼此的近况;想见一面,哪怕只是面对面微微一笑;想见一面,哪怕只是街角默默的注视。但那又能如何呢?往事,已如潮水般褪去,沙滩归于宁静,纵凭你寻遍,也找不到一点它来过的痕迹。
回归现实,自己也定位于一个丈夫和父亲的双重角色,昔日那个不谙世事的乡下少年,历经风风雨雨早已变得世故圆滑。当你走过已经不属于我们冲动的年龄段,你会发现其实人生最美的风景就在眼前,曾经拥有的爱好已随岁月的流逝被抛弃到一边。各自的生活完全化作两列交错的列车,再不能到达同一个点。旧日的习惯,昔日的天真,甚至记忆深处的笑容也已不复存在。其实,在时光的变幻中,她早已不是她,而我也再不是原来的我!
曾经的怀念和惦记早已筑成一道厚厚的墙,中间相隔的那么多年,让你们无法回首,朋友说已经删除了我的电话乃至QQ号码,给双方不再见面创造条件,把这份美好的会议珍藏,回味曾经拥有的岁月,一转身回到过去。借用唐代诗人李商隐的诗句玩味一下: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商洛日报 作者: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