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大学了,当然我们都知道了自己所拥有的权利,所以老师们们也从来没有向我们动过手。基于此,我逃课就变的更加肆无忌惮了。在大一的整个学年内,我都记不清我到底逃了多少节,只记得上课完全依自己的感觉,想去就去,不想去拉倒,真正达到了“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的境界。那时逃课不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最主要的还是所学课程的无聊透顶。我不敢断定那些知识将来是不是真的有用,但给我们传输知识的有些老师实在差的可以。且不说他们知识的贫乏,个别老师讲课竟然用方言授课。试想一个现代化的大学如此跟不上时代的发展,难免让人生出厌烦情绪。记得有一位教英语的老教师,按年龄估计早该退休了。可他仍“坚持”在讲台上给我们“传道、授业、解惑”,颇有孔丘大家的风范。只不过一口流利的山西话与英语搀杂在一起,让我们不但没有解惑,反而更加迷惑了,一时间竟分不清他说的是英语还是家乡话。这种情况我曾在系里的学习工作会议上反映过,但系领导说现在师资力量确实紧张,等我们了解一下再说,然后便再也没了消息。如此态度,如此课堂,怎不让我这类逃学族增加无穷的动力。
大二的上半学期,因为考试课的突然增多,我逃课终于有了收敛。但由于大多课程属于文科性质,不必赶的那么紧,所以习惯依然在延续。平时坐在班里应付老师,其实学到的东西是很少的,只有到临近考试的时候,我才强迫多看几眼书,多费些工夫制作点实用性的小抄。
也就是这学期,我在大学度过了迄今为止最美好的时光,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我同时遇到两位自己比较尊重和喜欢的老师。他们是会计老师王文,外聘老师马迎飞。王文老师课讲的好没说的,而且听她的课有种充实感,一言一行都能使人受到感染。马迎飞,也许我从来都没尊称过她一句老师,我总觉得叫她马老师太难听,而且把漂亮的她都叫老了。我曾在课堂上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叫她飞儿。虽然她只教了我们一个学期的英语课,但这也是我上大学以来唯一一学期全勤的课程。她留给我们的是一种听课的愉悦和享受,一种最真实的兄弟姐妹般的亲切。记得有次,她批评了我们班的一位男生,结果在第二节上课时,这位男生竟捧着一大束鲜花冲上讲台向她道歉,飞儿当时就傻了,红着脸不知怎么办才好,在全班同学的欢呼下,她才接过鲜花,而整个人却害羞得钻到讲桌下不肯出来,我们费了好大劲才让她挺直身体。她还极力为自己圆场:“下次不要再这样了,下次不要再这样了!”呵呵,那时侯我就觉得她只是我的一位好朋友,而并非老师。如今回忆起来,当时的情景就像是一道幸福的涟漪,渐散渐远,而又难以忘怀……最近有在网上碰到她,我还能很调皮的叫她一声美女或是飞儿。我知道她不可能再教我,但有种感觉,我想以后都很难再有了。
迷迷糊糊进入了大二下半学期,也就是我现在的处境。所开的课又变的乏味起来,开学两个多月了,我早已恢复到了以前的逃课状态。四月的末尾,天气连续的放晴,每日渐高的气温,热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最近一段时间,我经常性的缺课,每周也就出现在教室一两节,其余的时间就呆在宿舍上网或工作。对我来说,逃课的理由显然很不充分,除了课实在无聊之外,我总觉得上课不如打工挣钱来的实际。与其违心的掂本小说在课堂上熬时间,还不如干脆不去来得清闲,两则关键的差别也就是个点名问题。我向来是个懒得请假的人,反正不想去,就应该有被点着的心理准备,何必再编写不着边的理由来咒自己呢?听说过一个笑话:“有一个学生向老师撒谎说他爷爷死了,需要请假回家,老师信了他。结果没过多久这个学生和他爷爷同时出现在学校,老师问:‘你爷爷不是已经死了吗?’学生回答:‘是呀,可他又活了,他有点搞不明白老师出了车祸,怎么还能批请假条。’”这个学生聪明的真是可以,竟然能两面骗得成功,显然他的理由在两边都是充分的,也难为他了。记得一次有位老师在课堂上宣布:“凡多次无理由请假的,考试成绩要扣分。”我当时心里就好笑,什么叫无理由请假,自己造的词吗?谁请假能没有理由,不管撒谎还是事实,能应付过去就行,你能说别人的理由是假的吗?所以从这一点看,老师还不理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