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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听风吟》一夜醉酒与十八天的朦胧恋情

《且听风吟》朦胧恋情

2012-11-12 17:29:46

来源:

  村上春树是以中篇《且听风吟》开始文学创作的。《且听风吟》的情节并不很复杂。“我”在酒吧捡到一个醉倒的少女,在她的家中度过了醉意朦胧的一夜。醒来的误会还未能解释清楚,他们已经成了一对情人,伤感的往事还未诉说清楚,她却已经一去无踪影。短短十八天的恋情,结束的又似没头没脑,又似包含无限。“我”只有对成功的作家来说,故事并非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作品中体现出来的作家对人生的感悟和理解。

  文章试读:

  “什么有钱人,统统是王八蛋!”

  鼠双手扶桌面,满心不快似地对我吼道。

  或许鼠吼的对象是我身后的咖啡粉碎机也未可知。因为我同他隔桌对坐,毫无必要对我特意吼叫。但不管怎样,吼完之后,鼠总是现出一副满足的神情,津津有味地呷着啤酒。

  当然,任何人也不会注意到鼠的粗声大气。店小人多,险些坐到门外去,人人都同样大吼大叫,光景简直同即将沉没的客轮无异。

  “壁虱!”说着,鼠不胜厌恶似地摇了摇头。“那些家伙一无所能;看见满脸财大气粗神气的家伙,我简直想吐!”

  我把嘴唇贴在薄薄的酒杯边上,默默点头。鼠也就此打住,不再言语,烤火似地翻动着搁在桌面上的纤细的手指,反复审视良久。我无可奈何地仰望天花板。这是他的老毛病:不把十根指头依序逐一清点完毕,便不可能再开尊口。

  整个夏天,我和鼠走火入魔般地喝光了足以灌满25米长的游泳池的巨量啤酒。丢下的花生皮足以按5厘米的厚度铺满爵士酒吧的所有地板。否则简直熬不过这个无聊的夏天。

  爵士酒吧的柜台上方,挂着一幅被烟熏得变色的版画。实在百无聊赖的时候,我便不厌其烦地盯着那幅画,一盯就是几个钟头。那俨然用来进行罗沙哈测验的图案,活像两只同我对坐的绿毛猴在相互传递两个漏完了气的网球。

  我对酒吧的主人杰这么一说,他注视了好一会儿,不无勉强地应道:那么说倒也是的。

  “可象征什么呢?”我问。

  “左边的猴子是你,右边的是我。我扔啤酒瓶,你扔钱过来。”

  我心悦诚服,埋头喝啤酒。

  “简直想吐!”鼠终于清点完手指,重复道。

  鼠说有钱人的坏话,并非今天心血来潮,实际上他也深恶痛绝。其实鼠的家也相当有钱——每当我指出这点,鼠必定说不是他的责任。有时(一般都是喝过量的时候)我补上一句“不,是你的责任”,可话一出口又每每感到后悔。因为鼠说的毕竟也有道理。

  “你猜我为什么厌恶有钱人?”这天夜里鼠仍不收口。话说到这个地步还是头一次。

  我摇摇脑袋,表示我不知道。

  “说白啦,因为有钱人什么也不想。要是没有手电筒和尺子,连自己的屁股都搔不成。”

  说白啦,是鼠的口头禅。

  “真那样?”

  “当然。那些家伙关键的事情什么也不想,不过装出想的样子罢了。……你说是为什么?”

  “这——”

  “没有必要嘛!当然喽,要当上有钱人是要多少动动脑筋,但只要还是有钱人,就什么也不需要想,就像人造卫星不需要汽油,只消绕着一个地方团团转就行。可我不是那样,你也不同。要活着,就必须想个不停,从明天的天气想到浴盆活塞的尺寸。对吧?”

  “啊。”

  “就是这样。”

  鼠畅所欲言之后,从衣袋里掏出纸巾,出声地抹了把鼻子,一副无奈的样子。我真摸不准鼠的话里有多少正经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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