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无论什么流派与风格,文学归根结底是一种“根情苗言”的东西,容不得半点矫情,矫揉造作的人从事艺术创作不是没有,但是时间会说明问题,自由精神与善良意志同样能说明问题,万变不离其宗的是真切的情感和写作的诚意。尽管创作是一种有极大展开空间的个体行为,甚至可以虚构情节,但它同时需要诚意,需要自然而流畅的情感。如果在生活中作假情有可原的话,在作品中进行二度作假使创意归零。刘半农曾说:“明明是感情淡薄,却偏喜做出许多恳挚的‘怀旧’,或者‘送别’的诗来。明明是欲障未曾打破,却喜在空阔幽渺之处立论,说上许多可解不可解的话儿,弄得诗不像诗,偈不像偈。诸如此类,无非是不真二字在那里捣鬼。”“要做文章,就该赤裸裸的把个人的思想情感传达出来”。他说的现象当然不只在诗界,在今天的文学界、艺术界也还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