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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说法认为,真正的阅读是休闲的兴趣阅读,而有目的的功利性阅读不能算是真正的阅读。按照这样的标准,不知有 多少人是真正的阅读。反正休闲阅读对我来说是极奢侈的事儿,奢侈到几乎不曾发生,然而如果把阅读时间考量在内的话,我的阅读就与休闲沾上点儿边了,因为我 阅读的大部分时间来自于休息日和节假日,少部分来自于出差旅行的途中。兴趣阅读对我而言倒是不折不扣,因为我的兴趣刚好与专业和事业相吻合,专业是历史学 学术研究,事业则是出版与文化产业经营。
我把自己定义为三种人,学人、出版人和管理者,我以这三种角色努力地奔走在 一条道上。做一名学者既是我的兴趣,也是我对自身的要求,更是事业对我的要求,百年商务印书馆作为学术重镇的地位要求其掌门人最好能成为专家学者的同道之 人。所以,我所读之书多为学术著作,以历史、哲学和法律等人文社科图书居多。近些年来,我惊奇地发现,我的学术研究受到了出版文化与经营管理知识和思维的 影响和启发,而学术阅读更是大大地加深了我对出版、文化乃至经营管理的理解。学术、出版文化、经营管理三者在一个层面上竟产生了部分的融合,或者说三者产 生了相互滋养的效果。看来有一句话说对了,事物是相通的。
2014年的阅读,也不例外,多半围绕我的学术研究兴趣点 展开,所以以有关亚述学和世界古代文明的书籍为主,其中原版外文书和中文版图书各占一半。出版工作的职业思维启发我在古文献中去发现能够反映时代需求的课 题,我也果然在巴比伦和亚述古文献中寻到了“宝”,撰写并发表了《古代美索不达米亚的国家治理结构》《西方文明渊源中的意识形态管理——以古代美索不达米 亚为例》和《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国家意识形态管理》等与文化相关的论文。阅读的文献包括《古代近东文献》和《古巴比伦书信集》等原始文献,还包括西方 现代学者的研究著作如《古代西帕尔城》和《轴心时代文明的起源和多样性》等,这类图书专业性很强,一般人不消说阅读,恐怕就连找都找不到,因此没有列举的 意义。但对于我来说,从这些古文献资料中探幽逐微、抽丝剥茧地还原逝去了文明的原貌、取得研究的新成果,有着一种神探探案的乐趣。我的点滴研究成果又反过 来大大有助于加深我对出版和文化的理解,从西方文明的起源中我勾勒出意识形态管理与国家治理结构或治理体系的关系,我的关于意识形态管理方面的思考便得益 于这类阅读与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