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的《纽约客》每期都推出精彩短篇,作家以此为荣;西方出版界也不间断地推出短篇小说集,哪怕利润微薄。”在彭伦看来,欧美出版社的结构比较合理,许多成熟的出版人都知道,出版短篇小说是发现未来文学大师的试验田。
短小说更具天才性
“好的短篇小说就是精灵,它们极具弹性。它们的活力并不决定于量的多少,而在于内部的结构。”这是王安忆在“短经典”总序中的开场白,她用灵巧的比喻概括了俄国、法国、美国、意大利、日本等国家的经典短篇,讲明了短篇这种写作艺术的好和难,一言以蔽之,“短篇小说要仰仗奇情”。
和王安忆同时代的作家邓一光,也一直对短篇小说怀着敬畏。“老实说,长篇小说可以慢慢磨,而短篇小说更具有天才性。”在他看来,短篇小说篇幅小,但信息量特别大,很多优秀的短篇小说记录了“小到一个村、一个镇,大到一个城市、一个时代”。“在短篇小说里,生活的每一个层次都是毛茸茸的。这种虚构的小说,有时会比当代史更可信。”邓一光刚刚移居深圳两年半,他拿出了自己最新创作的11个短篇小说,结集为《深圳在北纬22°27′—22°57′》,“它更像一部文学笔记,也许我每年都会写一些。”在他看来,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工作,“如果十年以后我还在写,它们会形成我对这座城市的认知史。”
一直坚持读短篇的《人民文学》编辑徐则臣也表示,太多长篇好手从未忘记过写短篇小说,博尔赫斯有《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福楼拜有《三故事》、菲斯杰拉德有《疯狂的星期日》、黑塞有《婚约》、萨特有《墙》、奈保尔有《米格尔大街》,还有村上春树,他多年来都是在交替写作长短篇小说,从未断过。“我有一个奇怪的问号,就是一个悖论,大家都说没时间,在地铁上或者在家里短频快地看一个东西,10分钟,20分钟,但为什么市场对于长篇小说的需求量巨大?我一直弄不懂,都说没时间,但一买全买大部头,这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新华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