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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王高长恭:一生就是短暂而复杂的悲剧

兰陵王一生就是短暂的悲剧

2013-09-10 16:18:28

  我扬起长枪,一马当先的杀入敌阵。那一刻,我的耳朵里,只有金属撞击的声音,只有马蹄落地的声音,只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杀戮吧,毁灭吧,如果我不能证明自己,那么就让我去死。当鲜血飞溅之时,我忽然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快感,这种快感,甚至远远胜于我在女人身上获得的快感——一直到一千多年后,当有学者提出,我们高氏一族或许患有带有暴虐因子的遗传病史时,我才明白这种快感到底是如何而来。

  当我带兵杀到被包围的城墙下时,摘下头上的铁面甲胄,守军们这才认出了我——那个曾经他们嘴里的“大姑娘”,如今已经是在沙场上屠戮敌军的悍将。

  在他们的眼里,失去了往昔对我的嘲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敬畏之情。

  我至今仍记得,在那一战结束之后,士兵们对我的勇猛争相传颂,作为鲜卑族人,喜欢歌舞的他们,甚至编了一支曲子来吟唱我的勇武,没错,这就是后来的《兰陵王入阵曲》。

  唯一遗憾的是,那天我在城下摘掉头盔时的一幕,被后人以讹传讹,称我是担心无法震慑士兵而不得不戴着面目狰狞的面具出战,而那面具后面的脸孔,也被他们有意无意的神秘化了。

  其实,你们根本不知道,那天我头上戴的,只是我们大齐国军工生产线上生产的标准配置头盔,这种头盔有一个普通的名字——铁面。简单来说,这种铁面头盔是面具与头盔一体,只露出鼻子与眼睛,虽然戴起来不透气,但是起码可以有效的保护你的头部。

  这种以讹传讹,影响了太多太多的人,最有名的例子莫过于在我死后的第435年,一个叫做狄青的小孩儿出生了,在他成年参军之后,也模仿我戴起面具,恐吓敌军,震慑己军,可是他根本不知道,我戴面具的真实原因,是因为我别无选择。我,真的不神秘。

  【下篇】一生就是短暂而复杂的悲剧

  邙山之捷,后主谓长恭曰:“入阵及深,失利悔无所及。”对曰:“家事亲切,不觉遂然。”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据《北齐书·卷十一》

  很多史学家认为,我的那句“家事亲切”,是招来高纬猜忌的主要原因。可是你们不知道,那句话我说的没错,北齐,就是我的家,北齐的皇帝,本应该由我来做。

  我的一生,是一出短暂而复杂的悲剧。

  追溯这起悲剧的源头,只因为我是高澄的儿子。

  与大多数喜欢用拳头说话的鲜卑人不同,父亲自幼最擅长的不是骑射功夫,而是政争权谋,作为东魏最有权力的大臣,他为北齐的建立夯实了基础,在东魏王朝的最后几年,权力让父亲开始无限膨胀,他甚至开始迫不及待的准备逼东魏孝静帝将皇位禅让于他。

  可遗憾的是,在父亲的计划即将展开时,他却被几个奴仆杀死,而最终,我的叔叔,也是父亲同父同母的亲弟弟高洋,捡了这个天大的便宜,成了北齐王朝的开国者。

  毫无疑问,高洋和他的子孙,窃取了原本属于我们家族的“革命成果”,这也让他和他的儿子们,对我们很是忌惮。在邙山大捷之后,我又陆续立了不少战功,这让我在军中的威信越来越高,而三朝元老,我北齐国的开国军政重臣段韶死后,我不得不接替他掌管北齐军权,这也让皇帝越发担心,尤其是我的堂弟高纬登基之后,他对于我的猜忌达到了顶点。

  很多史学家,对于《北齐书》中所记载的我有些看不懂,在他们看来,我是一个体恤下属的人,“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而且“有千金责券,临死日,尽燔之”,在那一刻,我是一个体恤士兵,不计较钱财的君子,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君子”,却曾经贪污受贿,“颇受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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