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在北京亮相后十余年,世界三大男高音再来,已经是很昂贵的商业演出了。
我也看到了人们逐渐见怪不怪的通俗歌星的大行其道。我听到我的孙子在演唱粤语歌曲。我也一度热衷地看过“超女”的歌喉。我为刘若英的《后来》而感动: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
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在丰富的歌曲的海洋中我感到的是在在生机,处处迷雾。八十年代当中我努力学着用英语歌唱《回首往事》的插曲,影片描写五十年代的麦卡锡、塔虎脱时期美国文艺人中的左派人士的经历,由犹太歌星芭芭拉·史翠珊唱红了的这首歌曲,令人神往怀旧。影片结尾处是女主人公仍然在忙着征集和平签名,不由想起难忘的五十年代,同时歌曲达到了高潮。而到了2008年,我以七十四岁的高龄,总算用俄语唱下了卫国战争时期的苏联歌曲《遥远啊遥远》,本来是要在2007年访俄参加中国年的书展活动时学会的,王蒙老矣,一首歌学了三个月。而早在1980年访问德国时,坐在莱茵河的游船上,萦绕在耳边的《罗瑞莱》,也是直到二十多年以后,我终于在王安忆的先生李章帮助下查出来它的歌词全文:
谁知道很古老的时候,
有雨点样多的故事……
那么多美丽的歌曲,古今中外,召之即来,唱之牵动肺腑,思之如醉如痴,六十年的歌吟,六十年的合唱,六十年的情怀,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我们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