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溪谢氏宗谱讲到祖先耕隐,亦颇多自豪之感:古之贤士,多出为农,因其业安畎亩,恬静扑茂。若俯仰尘世,还不如归耕。
“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欲问行人去那边?眉眼盈盈处。”楠溪江的山水便是士人向往的“眉眼盈盈处”。
六朝以后,永嘉建郡,中原衣冠南渡,文人墨客或访山问水楠溪江,或游宦永嘉。真是楠溪江之幸,也亏得这好山好水,才配得起这些星光灿烂般的名宿。在《兰亭序》里与山川相映发的王羲之,为《三国志》作注的刘宋史家裴松之,刘宋玄言诗赋家孙绰,诗人、文论家颜延之、第一山水诗人谢灵运、萧梁文学家、骈文高手丘迟,都为楠溪江留下了人文精神的足迹。
南朝梁太守、骈赋大家丘迟以:“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之千古俪句,名满天下。游历永嘉时,他用当地产的椅桐木自制古琴。在《永嘉郡教》里,丘迟依旧以骈文般的排比气势描绘当时的永嘉,“控山带海,利兼水陆,东南之沃壤,一都之巨会”。不知是永嘉名胜感发了他,还是他的文采美饰了永嘉,总之,山水之美与人文精神相映发,原本就是中国文化的诗性审美所在。魏晋之高逸,流风遗韵到南朝,也多亏了士人的精神呵护,才使得楠溪江形成了桃花源般的一个自由空间。
有了南朝这一中国历史上最美时代留下的人文底蕴,楠溪江作为士人隐逸的桃花源圣地,名扬于外。隋唐以后,一家一族式的精英移民,陆续在楠溪江建筑自己的精神家园。(新华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