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盖好后,我回了一趟家。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情形!我绕着整个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座座房子高大、气魄,庄重、威严,到底哪一家是呢?
有个热心的老婆婆指给了我,躲在村子的最后面,那是两间什么样的房子啊?!低矮的砖墙,窄小的院落,半旧的门窗,(母亲说是从旧货市场淘来的)卑微、寒酸,和整个村子的布局格格不入!她悄悄地站在在高房林立的村后,像极了一位垂垂老矣的暮年之人,凄清、无奈。
夕阳弱弱的光线透过小窗洒在眼前,恍然回到了小时的时光,模糊中,胸口忽然一阵疼痛。环顾四周,我鼻子酸酸的,“这怎么住啊?”
父亲坐在门口,安静地抽着旱烟卷,笑了笑,说:挺好了!两个老人,足够了。
我看着父亲,那被苦难压弯的后背更加隆起了,腰部深深弯下去,如一座历经岁月磨砺已不堪负重的木桥;常年风吹日晒的脸,已变成了黄土地的颜色,纵横交错的皱纹,恰似刚刚犁过的麦田……
心事如云翻卷,件件往事又浮现眼前……
泪水,悄悄盈满了双眸……
我的父亲、母亲啊!(中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