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信忠
刘高兴(中)赠孙天才、韩丽萍书法并合影
七月的周末,我和孙天才、韩丽萍两口子相约去丹凤贾平凹老家玩,参观完贾先生的家,路口悬挂了一块木牌:高兴家由此前进。
顺着一条窄巷子下坡转个弯,就到了刘高兴家。刘高兴家进进出出游览的男女老少还真不少,他们慕名而来,都想目睹贾先生笔下的《高兴》中高兴、中书正原型刘高兴究竟何许人也?
64岁的刘高兴,面善、和蔼,肤色发黑、人很清瘦。坐在新修建的书屋给游人写“高兴”二字。天才进门就喊:“高兴!在屋么?”老刘答应着,笑呵呵地出来把我们迎进院子。
刘高兴原名刘书帧,和贾平凹过去住在一个院子里,是发小又是一个班的同学,贾平凹的《高兴》和《秦腔》获奖了。小说《高兴》被陕西名导阿甘改编成电影并由郭涛主演。一时风靡全国,刘高兴也跟着走红了,曾被贵州电视台邀请做过节目。
高兴的书屋简陋,墙上挂满了照片和书法作品。有贾平凹给他写的“哥俩好”和“高兴生活,健康人生”条幅及两人坐着谈笑的照片。也有他写的“高兴”字,最有趣的是他对高兴这个词义的理解:高官不如高薪,高薪不如高寿,高寿不如高兴。
高兴原在西安打工、收破烂。年纪大了,就回到家里,接待来访游客,书写大字,捎带着卖贾平凹的小说《高兴》。天才给他敬了支烟后,问起高兴现在生活的怎么样?高兴说比以前强多了,他的四尺书屏收费五十元,在高兴小说上签名售书也是五十元。天才向他介绍韩丽萍和我。我补充道:丽萍是西安某中学校长,擅长书法。其实,我还真没见过丽萍的真迹,仅仅是听天才说过。高兴听了眼睛发亮,铺好纸张非要丽萍写幅字,丽萍略微谦让了一下,伏案挥笔写了“永远高兴”,并十分在行地改换小字行书签名。我不懂书法,但见丽萍饱蘸笔墨,沉思片刻,挥笔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永远高兴”四个字中正沉稳,平和简静,劲健飘逸。有大家豪放风骨,绝无女子粉黛之气。看字就知书写者师从正门,功底深厚,厚积薄发,已有数十年勤修苦练功夫。
高兴在侧眉飞色舞连声称好。接着高兴重新展纸,为天才夫妇书写“百年好合”。闻之我是即将退休的高级检察官后,又为我书写了“高兴大吉”。“大吉”两字又使我联想到走在棣花街上,几乎家家户户的房子在侧墙上均有“吉”字形透风窗,表达了丹凤人祈盼风调雨顺、家和万事兴的美好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