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留下的人生遗憾记忆犹新。由于家景贫寒,中途辍学而产生的失落感久久难以抹去,庆幸的是喜爱夜读的嗜好未减。
贫穷伴随着无奈击打着幼小的心灵,一时无计可施,便上山砍得干柴一担,沿街叫卖。挣得寥寥2元钱,苦得有报好不喜欢。于是上集买回笔、墨、纸、砚和夜读必不可少的灯油,灯具自然是自做了。一切随心所愿,夜读之梦重圆。
夜读习惯成自然,屈指算来已有四十余年,感悟万千。其中苦乐兼容,有欢喜、有悲伤、有叹息,也有眼泪与发自内心的微笑,但更多地是趣事无限!
首先,蚊虫是夜读最频繁的袭扰者,它们好似一群进攻夜读者的“直升机”,无声无息地低空飞进读场,在你的头顶上盘旋,不时发起进攻。好在今朝有对付蚊虫的有力武器——蚊香,所以,时有蚊虫摔落在书页上,随之卷曲着腿脚和身躯,不停地在书页上打转,但不管这些强盗如何挣扎,最终免不了呜呼哀哉的命运。这便是强盗与吸血鬼的可悲下场。
夜深人静,不时从窗外传来野猫的狂叫声。这叫声有时声嘶力竭,有时嘶哑而无奈,有时悲鸣之极,这便是“猫叫春”。有时听起来有点撕心烈肺;有时近乎挣扎式的狂呼,听得出这叫声中蕴涵着急不可待,呼唤与欲望的无奈性,简直好似一首绝望的悲歌。
当你夜读得入神时,有时也会听见“咔嚓咔嚓”地响音,此音或许是隐隐约约,或许是断断续续,这时有必要引起你的注意,一定是贪食的小老鼠趁机而入了。老鼠啃书读书人自然难以容忍,岂能让强盗啃坏书籍?于是必与老鼠一斗。斗鼠不易,鼠之灵敏与狡诈人类往往不及,有时显得无可奈何!但人类具有战胜邪恶之本能,鼠必被捉。打老鼠宜用棍棒,棍打一条线,左右打得扇面,尖端可作捅洞、捅缝的利器,对打鼠捉鼠十分有利。
小飞虫常是肆扰夜读的可恶分子,诸如苍蝇、蚂蚱、螳螂、臭棒虫之类。其中宜捉则捉;宜放则放,宜处死者处死。唯独臭棒虫既不宜捉,也不宜打,更不宜处死。它体内有天生臭腺,这种臭腺能分泌动物体内有臭味的液体或气体,若遇触动,它散发的臭气足以使你作呕。对付此类怪虫,只能因势利导,促使其逃离为佳。
盛夏之夜,常有知了为追求光明破窗而入,它应该算是飞虫类的庞然大物了。白昼里,它会给人们送去一份欢快的享受。在它短暂而有限的生命里,作出了力所能及地奉献。相对于人类而言,它算是可爱的朋友。所以,索性不要伤害这个小生命。它的生存只有月余,盛夏而生,初秋而亡,和人类相比,它的生命实在是短暂得可怜。即使捉了,不妨还它生机,让其充分享受大自然的恩赐。
也有小飞鸟为了追求一线光明而夜闯书屋的。人常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依我看,也有飞鸟为追求光明而亡的。它们往往为了追求光明而碰得头破血流。其中也有侥幸而逃生的,这有赖于人类的帮助。如若某一小鸟为求得一点光明,误入了读书人的宿地,万万不可伤害它。冒闯与失足,足一使它惊慌失措,如若再遭到人类的伤害,岂不更可怜可悲。鸟类是人类的朋友,理应和谐相处。
夜读之趣远不至本文所述,习惯且有兴趣的朋友们不妨自我去感受一下这种别样之乐!(作者:周彦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