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冠山村位于商州城西,距商州城区60余里,在金陵寺镇。此山因高大巍峨,树木葱茏,山顶峰酷似雄鸡红冠,而得名鸡山。也有古老传说,此山藏有金鸡,凡是此山照到的地方,永远找不到蝎子。此山在太阳光照射下,山顶金光闪闪,人们又习惯称金鸡山,并将星散分布山腰的古老村落,叫做鸡山村。置身此山,可俯视四周山峦。
5月24日,一行三人,在金陵寺供电所包片电工闫书哲的带领下,进入鸡山村询问用电和集抄情况。在鸡山村的所见所闻,不但让人感受到这里的古老沧桑厚重,更让人深切地感受到农网升级改造后给该村带来的新变化,修通了水泥路,拉了自来水,群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小女孩和看家山犬
进山时,我们抄近道,没有走通村水泥路,而是从管坪庙湾沟口上山。山上村民为下山方便,已将这条毛路进行整修,路面布满鸡蛋般大的沙石粒子,但相对来说,路面整修过,还是比较好走的。
山路两边,布满荆棘。在我们面前,尽呈现S形弯道,站山腰往下看,树木葱茏,走过的山路十八弯。一路上,大山寂静,少有人烟,唯虫鸣鸟叫声不绝于耳。路旁山涧小溪,泉水叮咚。路上,蜂蝶盈嗡,不时有槐花清香扑面而来。山上,尽是松树、栎树,还夹杂其它叫不上名的茂盛灌木。进山路上,大树长得遮天蔽日,虽艳阳高照,但树影婆娑,走在树荫里面,全然感觉不出天气的炎热。
大山深处有人家。一路上,不时遇到三三两两的农户屋舍掩映绿树丛中,但大多屋门紧锁,门前院落长满青草,看来房子主人已好久没有回家居住。
行进间,忽听一阵狗吠声音,循声望去,原来是一条看家山犬见生人到来,老远就朝我们狂吠。
这户农舍,树木掩映,置于山坳。上山石子山路从其门前经过,我们通过门前时,只见门前大青石板上,放一脸盆,一小女孩正在太阳光下洗头,听见狗吠声,女孩赶忙拧干湿毛巾捋干头发,使劲拉住山犬项圈,让我们过路上山。女孩家屋子有些年头,屋檐被柴火熏得漆黑,唯有门前电表箱子新颖漂亮。女孩呵退山犬,在自来水池接水时,我们打问,得知女孩大人下地干活,女孩礼拜天与山犬在家看门。
一个小女孩与看家山犬,这是进山路上,我们经过十几户人家屋前,唯一遇到有人的地方。
鱼兴民老人野炊
上到山腰,老远看到树梢飘起炊烟,撵着炊烟走上几个石阶,树木渐渐变少,显露出古老村落,住户也住山下树木林里,显得比较集中。在写有鸡山村党员活动室的房子旁,只见一老者驼背,状如弯弓,嘴里叼一长杆旱烟袋。但手脚麻利,正拿一磨得金黄锃亮的铜勺在三个石头支起的铁锅前忙活。待我们近前,灶里柴火燃尽,原来老人刚吃过午饭正在洗锅。
攀谈中,我们得知,老人叫鱼兴民,属鼠,今年68岁,是鸡山村6组人。由于儿子在外做生意赚钱,将老房子拆了,承包给外地工队盖新房,老人便暂时居住村合并后空闲出的党员活动室。由于老人喜欢畅快,便在墙外的空地上三个石头支起铁锅做饭。
接着,老人给我们介绍道:“现在,改革开放,社会变好,村里拉通电,通了水泥路,也通上自来水,情况比先前好多了。村里年轻人大多外出务工,有的还在山外面落了家,学校合并,平常在村里的人也不多,跑得都没啥了,就我们这个队,有20多口人,是全村人口最多的队了。先前,农业社里,我们这里坡架大,大队饲养的猪多、牛多,人口也多,全大队有800来口人,最多时,已增长到上千口。”
说起村里变化,老人高兴之余,也面带苦涩表情,给我们讲起村子的过去:“过去,交通不便,我们农业社里上工,基本上很少下山,一年去县城的次数都有限。由于山里缺米,每次下山,我们来回两头手都不空。下山进城时,肩上挑着粮食担子,到县城将粮食粜了,回来时在街道上买上屋里所需日用品,尤其是要记着买些山里缺少的白米担回。当时,我们下山进城,来回120余里,脚穿草鞋,腿上扎着缠子,全靠步行。由于交通不便,出行两头不见天,走时天不明,鸡叫头遍就要从土炕上爬起来做饭吃,走到山下,天才麻麻糊糊地有点亮。先前没有钟表,大家估摸时间往往听鸡叫,看太阳畔畔。我们进城一天跑得没歇停,等回到山上时,天已黑定,人也大都睡下,担着担子走在上山毛路上,村子一片漆黑,唯有村里的狗吠声显示着这里的村落。现在,山上修通水泥路,到山下,有公交3路车直抵县城,半早上下山,下午就能回来,比先前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