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就没有故乡,我出生后随父亲坐着船到处漂。对于没有故乡的人来说,谈乡愁是可笑的。”毕飞宇说,他是没有乡愁情绪的人,这一点熟悉他的读者也清楚。
对于他这样一个没有故乡的人,却写出了《地球上的王家庄》这类故乡小说。“我为什么一直写‘故乡’,第一,我为了研究农民;第二,我准备重新书写‘文革’。”
事实上,早在大学中文系学习的时候,毕飞宇就发现了一个荒诞的结果:在现代文学大量的作品中,真理永远在农民、被侮辱和被损害的人那边,但鲁迅与同时代的作家有很大不同,研究鲁迅笔下的闰土、祥林嫂、阿Q就发现了不同的答案,而这正是鲁迅的伟大之处。
但遗憾的是,鲁迅开拓的这条路,后来的作家并没有继续走下去,“所以我特别渴望,沿着鲁迅当年的心境,重新梳理一下故乡,也就是重新梳理一下农民和中国的农业文明。”不仅如此,毕飞宇还想改变伤痕文学简单、粗暴的写法,重新写“文革”。
关于自己的写作路子,毕飞宇说:“我分析过我的神经类型,我是一个死心眼儿、一根筋的人。”实际上,他也渴望成为一个死心眼儿、一根筋的作家,永远写死心眼儿、一根筋的小说。(北京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