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如常
女儿说:父亲并没发生过任何变化
公众塑造了另一个莫言,不论是“高山仰止”的莫言,还是“毁誉参半”的莫言,总被人追着签名的莫言强调自己“依然是农民的儿子”。
在8月中旬举行的南方国际文学周上,记者见到了莫言的女儿管笑笑,笑笑告诉记者:“获奖前后,父亲并没发生过任何变化,变化的是周围的人与事。听母亲说,得知获奖的时候,父亲很平静,与往常一样到楼下大爷家看电视新闻。”她说,在获奖之后的日子里,除了参加一些公开活动,莫言还是把主要的心思用到了创作上,构思新作品,差不多有三部长篇小说的构思。
获奖后,莫言的公开活动骤增,管笑笑说他会酌情安排,给自己的创作留下足够的时间。在各种邀请下,莫言会上台讲话一般都很简短,但细心的人会发现,在与其他诺奖得主库切、以色列作家阿摩司·奥兹对谈的时候,莫言谈笑风生,还是那个有点“话痨”的莫言,在这些舞台上,莫言才能找到自己。一年来,莫言从来没有举行过签售,就连一些出版商也坦言,莫言太不注重“推销”自己的作品了,这或许是图书不能持续热销的原因。
盛宴已散
在高密的阁楼上读杂书写大字
在莫言笔下,不加节制的消耗浪费、产品过剩、垃圾堆积、纵情声色和难以言说的欲望,所有的文字在诉说时代弊病的同时,也在诉说作家的敏锐。熟悉莫言的人都知道,生活中,他谦逊低调、坦诚宽厚,甚至有些“懦弱”。在管笑笑编的《盛典——诺奖之行》一书中,收录了莫言领奖途中的日记和讲话,莫言在一篇日记中写道,因为怕去的地方太近让出租车司机不高兴,他总是提前准备好一盒烟,先递上烟,然后说到达地点。莫言认为,出租车司机其实也是弱势群体,与他们争斗,实在也算不上英雄好汉。
受邀参加很多活动时,“尽管他们安排的活动让我筋疲力尽,我也是尽力完成,我生怕让那些等我的人失望,生怕因为我的个性和风骨,而让朋友们为难。对那些设了陷阱让我跳的‘朋友’,我也愿意往好的方面理解,因此,我也被人讥为‘懦夫’或‘乡愿’。其实,脱下马甲,大家都是差不多的人。”媒体曝光的诺奖奖金、房子、版税都是表象,或许只有在《蛙》、《生死疲劳》、《檀香刑》和未来的莫言著作里,才隐藏着真正的莫言。
诺贝尔之宴,声势浩大,但终究也会过去,现在,又一位得主就要新鲜出炉。高密房子的阁楼上,莫言读杂书、写大字,下楼抱外孙女,或与几位文友饮茶吃酒,莫言说,有书可读,有友可聚,衣食无忧,夫复何求?(华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