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最后的心跳》和《阿里木江,你在哪里?》这样的反映社会问题的歌曲。中国有特殊的国情,很多事需要曲线着做,这会保护你自己,因为我们还没解决基础的生存问题,谈不上有什么像样的生活。有些事你喊喊试试,你声音还没落就被灭了。“真、善、美”是我创作的一个基本标准,姿态不重要,表达要明确。
7. 你曾说过王洛宾和张广天对你的影响至深,能说说和他们交游的往事吗?
王洛宾是影响我音乐人生的精神偶像,张广天手把手的教我吉他和弦基本乐理和歌曲写作方法,他们都是我人生的贵人。王先生我1992年曾带著名歌星齐秦去拜会过他,成为我人生的传奇时刻。张广天我们则一起工作和生活过,在我生活最落魄和困难的时候,他曾给过我许多的帮助,我们是有缘的朋友。
8. 你的作品中传唱度最高的恰恰是早期生存比较艰难时候的《红雪莲》、《城市黄昏》等,这是为什么呢?
不为什么,都是机缘,最近的《谁的羊》和《你还有多少童年的朋友》依然获得很多回应。我的歌曲有这个特点,都能获得长时间的传播。《红雪莲》和《城市黄昏》都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创作,十年之后才开始传播。
9. 你在一次访谈中表达过“流行音乐是人群的需要,像大便一样,拉了,冲掉”,挺烈的,但是像我们大部分人都是由流行音乐甚至是主旋律音乐伴随着一路走过来的, 比方我的父母,现在听到很多“红歌”还是会很开心,好像回到年轻时代,我觉得这也是音乐的力量的一部分。你现在的观点会不会稍微温和一点?
大部分是糟粕,精华是小部分,不需要的自然就是垃圾了。和大便一样,没有保留的必要。现代歌曲有一个重要的功能,就是它可以成为时代的背景声。红歌的年代没有唱片公司,党和政府是唯一的内容提供商。红歌里面也有精华和糟粕,如我们的家,厨房里是吃的,但家里还有厕所,是排泄用的。它们都存在着,有的有意义,有的毫无意义。(网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