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日本战犯们回忆,设置“慰安所”,直接背景有二。其一,官兵奸淫成风,受到世界谴责;其二,军内性病蔓延加剧,有损军队战斗力,影响子孙后代。故而需要权宜办法疏导纾解,以作为日本侵略军性高压的疏解渠道。这实际是以整体的、有组织的国家犯罪,替代军人的个人犯罪。
1941年10月18日,东条英机完成组阁。这位兼任陆军省大臣、内务省大臣的日本首相,在参谋本部呈递的征集妓女前往战区的报告上写道:将归顺国(占领国)自愿妇女也考虑进去。同日,他接受美国记者约瑟·道格拉斯采访时,又把这一恶行合法化、道德化。他说,“女人是一种战略物资,并且是对胜利不可或缺的、具有独特营养的战略物资。”
日军情报部官员大雄一男在给陆军本部的一份文件中说:日军在战场上受挫于中国军队的低落情绪,可以在“慰安妇”身上“得到最有效的校正”,“这种心理作用,惟有中国慰安妇能让日军士兵产生;她们能鼓舞士兵精神,能在中国尽快建立‘大东亚共荣圈’”。
“作战越勇猛的士兵,就越是激烈地侵犯被占领地的妇女。反之,越是激烈侵犯女性,就证明该官兵越是生性勇猛。这样的士兵都是最优秀的战斗骨干,如将他们送上军事法庭无疑就等于瓦解了自己部队的战斗力。”于是乎,日军兽兵开到哪里,强奸就风行哪里。
天皇裕仁曾与4名内阁成员签署命令,授权所辖各学校及地方政府挑选合适的妇女充当“慰安妇”。天皇裕仁颁布诏书,将“慰安妇”试验正式奉为一种制度,给它贴上了皇封,使之升华了皇道的神奇功能。
战犯供述资料表明,“慰安妇”被日军称为“军队卫生性公共厕所”,与日本兵的比例大约1∶29,即每女每天“慰安”29个兵,多者百人以上,超过首创百人次世界纪录的古罗马时代。
一位日籍慰安妇的血泪控诉:
“这是女性的地狱”
近年来,有关中国或朝鲜慰安妇悲惨命运的文章屡见报端,由侵略者同胞姐妹充当的慰安妇又有着怎样的命运呢?记者了解到,早在上世纪70年代初,一位叫天羽美智子的日本女子就在她的回忆录里,讲述了自己充当“慰安妇”的悲惨经历。
到目前为止,天羽美智子是唯一一名公开讲述自己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充当“慰安妇”经历的日本女性。据称,此前这份回忆录从未被译成其他语言,而且已经绝版。3年前,美联社一名记者在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见到了这本书,并向全世界披露了此事。
根据美联社记者的报道,1938年,17岁的天羽被嗜赌的父亲卖到横滨一家妓院还债,后来又被转卖到台湾。她在回忆录中写道,她与其他日本和韩国妇女一起坐船来到台湾,充当日军“慰安妇”。“慰安妇”的一举一动都受到日本警方严格监视,离开妓院需要通行证,所有活动都被记录下来。
天羽写道:“无论名义上还是现实中,我都变成了一名奴隶。到了周六周日,(日军士兵)排成长队,他们抢着进来。这就像出售肉体的市场,没有任何感情,每个女人(一天)要接待10到15个男人。”
不堪折磨的天羽随后以结婚为条件,让一名男子为她还清了债务。无家可归的她随后前往当时处于日本殖民统治之下的塞班岛,从此开始在太平洋几个岛屿之间漂泊。
经过多年漂泊,天羽于1955年在一本杂志上见到东京一家避难所的介绍,那里专门接收与天羽有着相同经历的女性。天羽随后来到那家避难所,直至1993年去世。在避难所期间,1971年天羽以笔名出版了回忆录。
她在1984年写信给开设避难所的牧师武津文夫(音译)说:“部队到哪里,哪里就有‘慰安所’……他们排长队……我们感到死亡般的痛苦。好多次我都想杀了他们,我几乎要疯了……如果你死了,尸体就被抛弃在丛林中。我亲眼目睹了这些,这是女性的地狱。”“战争结束已经40年了,但日本各地都没有呼声。阵亡士兵和民众有纪念碑,但是‘慰安妇’却遭到抛弃,游荡在寒冷的天气中,甚至成为狼和狗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