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次研讨会对我们在座的每个人都是比较现实的考验。就是说,当今我们面对网络文学也好,面对青春文学,青春写作也好,尤其像这本书,听了大伙儿谈了以后,另外结合我自己的感受,我觉得这次研讨会对我们是一个考验。吴秉杰说觉得他距离这个小说写的东西比较遥远,他这个岁数这样说是可以的。但是就我而言,我觉得我离作者的生活也还是比较远的,79年的时候我高二,现在看起来这个小说所写的东西也已经比较远,在解读这方面,生活经历的差距确确实实是存在的,这种东西对我们评论的影响非常大。面对这样一本书,我们就是说由他所写的东西回望我们过去的时候,那个感受是不一样的。
另外,我觉得从这些年新起来的青春写作也好,少年写作也好,成长小说的写作也好,发展到现在也有十几年的历程了。到现在我觉得李暮这个写作基本上可以回到青春写作这个范畴来,主题是写的成长。这个作品我觉得它最重要的精神是,它用青春的逻辑,用成长的逻辑,以青春的起点,以青春的规则来写自己的作品。一个很自然的流露,把自己的轨迹可能梳理了一遍。实际上,就成长而言,成长是跟社会的既对立又妥协的过程,它里面涉及到的对青少年来讲,最重要的关系,跟朋友的关系、家长的关系、学校的关系都写到了,这种东西比较完整地记录了自己成长的轨迹,我觉得旁证的作用非常好,很完整。
另外,他作为一个作家的聪慧和灵感也充分得到了体现,这个小说的语言是我看到的一些独特的地方。语言的特点在于他,语言和他的思维的跳跃连接起来了。起码像我这个年龄,40多一些的,我现在听小孩谈话,20岁以下的孩子谈话,我觉得他有他自己的逻辑,那个逻辑的力量可能比我们,已经被社会磨圆的逻辑已经大了很多。我觉得青春小说也好,成长小说也好,反映了这种逻辑,对我们的文学是很有好处的。
说到这儿,我觉得实际上人的成长始终是跟社会的妥协要对等成长,作为一个写作者,他既有自己的追求,觉得他要跟社会不一样,又不停地想融入到社会当中去。这种矛盾我觉得是一个,作为他这个年龄段写作的一个很普遍的问题。所以就是说,我一方面比较欣赏他所写的东西,他为了自己的过去留下了一个很好的旁证,对自己的未来也有很好的憧憬,整个的过程是好的。我唯一持保留意见的,我觉得是李暮最前面的,他最后书上比较看重的两点,我都持一个保留意见。
第一点,李暮是把卢梭的东西放在前面,觉得是用卢梭做参照来进行自己的叙事,我觉得跟它不是太贴。卢梭这个东西虽然它的忏悔录在咱们国家影响非常大,发行量也非常大,我对这个持保留意见。卢梭的忏悔录没有谈到他所标榜的东西,实际上你看完卢梭的,至少从我阅读的感受来讲,读完了卢梭的忏悔录,他写的那些东西都是给自己脸上贴金,李暮不必用卢梭的这个东西作为你的起点也好或者参照也好,你就用自己的感受来写,用你的眼睛来看东西就可以了,这是我个人的一个想法。
第二点,我还不同意李暮在前面把钱理群的话,像实际上真正的精神追求是一条永远探索的路,因而是永远承受着痛苦的不归路。下面李暮又恰恰比较认同这个,如果你有精神追求,你就要永远走下去,别停止,平凡是没错的,但是路是自己走的。
李暮写的是成长,他本人也在成长,他的写作也在成长当中,也在探索当中。以我的个人之见,所谓我们已经认同的标准作为自己的参照,就用自己的头脑思考,用自己的笔去写就可以了,不用树立那么多偶像。李暮的创作很值得期待,假如我的孩子要是20多岁的时候,能写出这么好的东西,无论如何我也该感到非常的自豪。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觉得河南省委宣传部,河南作协,今天河南来了这么多人,对我们的作家李暮的支持,就我作为一个家长来讲,也是非常感动的。河南文化在这方面的积淀非常深厚,影响了很多人,这是非常好的事,衷心祝贺这个书的出版,希望李暮以后继续努力写出更多更好的作品。(梁红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