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把西夏国殇这一西域秘史写得好看而耐看,作者党益民显然是用了不少心思,下了许多功夫的。他首先用一只出土石羊里藏匿的羊皮上的西夏典籍,让故事的展开建立在一定的史料基础之上;然后又以对过往秘史的细切解读,让“我”进入800年前的西夏境域;这种由外及内的探秘与“窥视”,使得作品在历史过程的叙述之中,神秘性与亲历性相互交织,真实性与传奇性水乳交融,使读者一旦进入,就伸纸疾读,而且忧愤交加,欲罢不能。作品在着力于历史脉络的铺展和人物性情的塑造的同时,还以西夏当时当地的方言土语,乡俗民风,使得作品在大局与细节上,都流淌着西夏文化特有的地域色彩和异域风情,这既使作品平添了一重历史的真实,又使作品增强了文化的底蕴。为使自己徜徉于西夏历史之中,作者在详加研究的基础上,还自绘了西夏地理图、西夏都城图和人物关系图,这其实也是作品的重要构成,因为它是历史的仿真,也是艺术的想象。于此,也显现出作者那一份特有的认真与投入,而这一切得到人们的特别的敬重,也理所当然。(作者:白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