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来到番禺数日,都在画“寻常花草”系列的玉米地作品,几乎是每天4张一米乘一米的斗方,“佳构”连连,自己有点得意忘形了。这种创作的状态渐入佳境,我立马在微信中和依然身在北京的画家袁培英说,“隐居”番禺后,自己的创作状态超级棒。人是要不断的改变下环境,新的环境会激发不同的创作激情的,如果一直呆在一个地方,人会长时间地安于一种常态。这种常态对于思维来说,就是一种桎梏,这层意义或许同于旅行,在我看来,旅行不在于获得知识,旅行对于生活的意义而在于打破长时间在熟悉的环境中所形成的一种生活和思维的常态,旅行回来后必有改变,这种改变将新鲜的元素注入到接下来的生活中,从而为接下来的生活带来了新的活力。同理,改变环境来创作,也同样会有新的激情,这是我这段时间的切身体会。
这批玉米的水墨作品,在构图上,确实有数张目前自己满意的作品,在陶醉于这种创作时,我也一边思考,艺术视觉感知习惯的形成来自日常感知,是日常感知的抽象形式的再现和重复,以及强化,所以了解一个艺术家或一种风格的形成,往往背后隐藏着艺术家的日常感知经验。我细想了下,我这几年的山水画创作以及最近的的寻常花草、高士及人体等题材的创作,这种视觉的感知的形成究竟来自何处?,恩师买鸿钧先生和邱振中先生均先后说与我以前的作为设计师的经历有很大关系,或许这种关系是存在的,但我更觉得它还有更近的来源,一方面来自自己的对书法的空间结构的训练和认识,这个认识是深受邱先生的启发,他对书法作品中的运动与空间探讨的一系列论文,是这个时代智者的真知灼见,启发了我要从书法艺术对于空间的掌控的角度来思考绘画;另一方面来自自己前段对马蒂斯和塞尚的思考,尤其是马蒂斯对他自己线描速写中光感的解读,他是用单纯线条的疏密和粗细,甚至力度来表现西方绘画中的光线和明暗的感觉,这点很微妙,不读马蒂斯自己的阐释是较难感知,但即使读了马蒂斯自己的阐释,而没有相当的敏感也还是会错过的,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敏锐。所以从这层意义上,对于一个艺术家的成长,他的日常视觉感知习惯的形成,和强化训练就变得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