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孙传芳笑一笑说:“你不是来当安徽督军吗?马上上任去吧!”
原来杨宇霆、姜登选匆匆北走,留下来江苏、安徽两个督军缺,张作霖以此作为对张宗昌、施从滨的奖品。孙传芳的卫队长知道这是个暗号,将施从滨拉了出去,枪声两响,让他到阴间“上任”去了,并将施弃尸旷野数日。
施其女施谷兰立志为父报仇,改名施剑翘,历经十年准备,在1935年天津居士林亲手开枪打死孙传芳。当时在天津的孙传芳,到居士林“念经”,穿着一件“黑海青”的和尚袍。施剑翘事先打听明白,做好了准备。她本来坐在后面,离孙还远,她故意提高声音说:“后面的炉子烤得我太热了。”一位居士说:“你不会到前一排去吗?”她答应一声:“好!”上前几步,就到了孙传芳的右后方,掏出手枪。照准孙传芳的耳后,打了一枪。孙立即倒在太师椅的扶手上,剑翘又向孙的后脑和背后打了两枪,脑浆已流出来。剑翘打完三枪,从大衣里掏出预先准备好的几十张卡片。那时,大殿上的人都慌忙四下乱跑,她把卡片撒在院子里,并且大声说:“我是施剑翘,为父报仇,打死孙传芳,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牵连任何人。你们可以带我到警察局去自首!”当时,和尚和居士们都吓得发抖,无人应声。剑翘自已到电话室打电话给警察局。警察来后,剑翘告诉他们孙传芳是她打死的,并掏出手枪,交给警察,要求带自己去自首。
剑翘被带到警察局,经过简单讯问,次日转到法院,拘留在看守所。初审承认她是自首,判有期徒刑10年,二审鉴于她是为父报仇,情有可悯,改判有期徒刑7年,三审维持二审原判。
剑翘被关进监狱后,曾受到典狱长虐待,不许和家属见面。剑翘连急带感冒,病了,监狱里的医生、看守主任和她自己一连写了三张呈文,请求让他享受病人的待遇,典狱长不许。剑翘气极了,写了一封信,请她的律师胡学骞来会见她,要求把她的呈文转交法院。过了几天,法院院长邓哲熙一到监狱看她。她向邓面陈在监狱里受虐待情况,请求对她的生命安全予以注意。邓说,你安心养病,我们会处理好这问题的。又过了些天,南京政府鉴于全国舆论对剑翘的同情和支持,对她做出特赦的决定。
剑翘出狱后,招待过一次新闻记者,见过一次宋哲元。事后她了解到冯玉祥、李烈钧等几位老先生非常同情她,尤其是冯先生,在辛亥革命时期滦州起义时,是她的四叔施从云烈士的伙伴。她才明白她的特赦问题,是与这几位老先生的支持分不开的。
白俄铁甲列车
1926年初,又经白俄工程人员设计,由津浦路大厂用机车客车及载重40吨的货车外加7分厚钢板,重新改制泰山号、山东号、云贵号、河南号铁甲车4列。鉴于前次失败的经验,每列车由8节车厢组成:第一节系材料车,用平板货车不装甲,专线钢轨、枕木和一切修路器材,预备铁路被破坏时立即修复;第二节系炮台车,用货车装甲,共分三层,下层安装重炮,中层安设山炮,上层安设迫击炮及重机关枪,第三节系机枪车,亦用货车装甲,在车厢两旁挖射击口数处;第四化为火车头;第五节系官长乘坐车附餐车,用头等客车装甲;六七八三节和前一二二节相同。第八节后,另挂铁闷子车一节,内中国步兵两排驻守,作为掩护部队。泰山号的炮台车两节,在车底铺上平铁板后,又筑一市尺厚的钢筋水泥,车厢两旁又加筑钢筋水泥夹壁。因此车身过重,车轴上均加弹簧设备,车过桥或拐弯时行驶建度较慢。各列车都无门窗设备,二至七节直接通行,车身涂防护色油漆。每列车都有白俄官兵百余人,前白俄炮兵团长马来见任少将司令,聂里为上校参谋长。因马来见不满意米罗夫的专横,米罗大政派车克夫继任司令。每一列车配备三八式野炮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