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西方也情况各不一样,英国与美国不一样,法国与德国不一样,大国与小国不一样,白皮肤与有色皮肤不一样,犹太裔与其他裔也不一样。
宗教是西方传统文化无赖的载体,宗教对西方有着非同一般的传统无赖的意义。若要在西方首先代表起哄的传统文化恐怕就是宗教文化所代表的伦理道德了。
某种程度上讲,文学艺术一直在对宗教文化进行起哄,现代科学也是对宗教文化的起哄,最终如何让无赖与起哄永远处在一个良性状态对西方文化也是个难题。
“垮掉的一代”文学运动,作为一次有着巨大成果的文化起哄运动,他们的诗与小说没准有一天也会被作为某个新教的附加部分,在《圣经》之《旧约》、《新约》之后为什么不可以有一个《毁约》呢?
金斯堡的《祈祷》完全可以作为一种新教读物来读的。本来作为一部宗教神圣经典,《圣经》就不是一个时期一个宗教的产物,而是一个漫长历史的无赖与起哄的神圣化,我想那些宗教典籍编辑家们有办法把“垮掉的一代”文学代表作收入其宗教经典集,他们有办法把吸收了科技知识或科技知识强烈介入的文学艺术哲学代表作补充到未来的宗教神圣读物中去,这是一个真实的无赖与起哄的宗教神圣的西方之必然。
(备注:这是作者起哄论研究的1999年笔记,当时还没有认识到无赖是一种起哄的特殊形态,所以整理时个别地方有所修改。)
谁是美国自由的捍卫者和超级无赖
关于“自由”一词,其实不仅在我们中国有争议,在世界上号称最自由的美国也是有争议的,尽管“自由”是美国宪法赋予每个公民的权力。但并不是说宪法赋予你自由的权力,你就能自然的无忧无虑的去享有你的那份自由,事实并不如此简单。
美国是一个自由的国家,自由在美国并不是什么新鲜的玩艺儿,而是实实在在的老古董,至少是个“山姆大叔”,是大叔级的国宝。即使用我们中国人一般对古玩的定义和时间评判标准看,公元1787年即美利坚合众国独立后12年的9月17日,经出席制宪会议的各州一致同意后制定的《美利坚合众国宪法》,包括1791 年的第一条修正案所赋予的言论自由和出版自由看,自由在美国也是古玩的东西了。自由是美国的传统,用我的“传统”概念去说,“自由”在美国本身已是个无赖了。
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在20世纪的美国诞生或涌现出拉里·弗林特这样的自由的捍卫者和超级无赖也是必然的了,绝非偶然。正如人们一般意义上对 “无赖”一词的理解一样,无赖是底层的东西,常常与“泼皮”一词连用为“泼皮无赖”,有许多贬义的成份在内,这个在全世界都是一致的。但“无赖”一词在我的概念里却是一个中性词,这是在生命的更高层次的理解后我对这一词的发现,或重新界定命名,至少是重新定性,是一种昭雪平反。本来这个词,一向都是统治、有闲阶级对底层人民的诬蔑,而如今在人民翻身当家作主的时代,如果仍然沿用“无赖”一词的贬义就不合时宜了。当然,我给“无赖”一词平反,给它界定为中性词也是有原因的,这就是底层的生命不会甘心永远在底层,也从来没有甘心过,这有人类历史上的各次底层人民的斗争史可以作证。
底层人民的生命力有二种,一种是革命,是暴力的、极端的生命力,另一种就是无赖了,中国人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是最低限度的求生要求。所以我只所以最终给“无赖”一词定在中性,就是看重这一词所赋予生命的顽强,这是超脱所谓伦理道德讲的。在“无赖”一词中,首先追求的是“生存”,为生存之不择手段或所谓什么手段都用,是不同于所谓高雅、高尚、向上的精神的朴素、粗俗、向下,是所谓生命的本能、根,是所谓“适者生存”的一种特殊的“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