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洛日报 - 商洛之窗讯(谢新正)仅一字之差,这地方就和《三国演义》里那个响当当的地名相同了,这地方叫长坡。长坡在哪儿?跟着我的脚步走吧。
走进草庙沟,市儿童福利院稍北有一条通村公路,就是通往仙娥湖的路,面前的坡,就是长坡。长坡不很长,上山的通村公路只划几个“S”,就到了山垴。上长坡,就走进了田园,走进了农村。从通村路入口处开始,一路山花迎接你,率先灿烂的是千里光花儿,开出一片锦绣前程;山菊花正在慢慢绽放,要不了几天,就会开得闻香即醉。
悠闲的乡村人家,不闻鸡鸣,不见狗咬,清静得稍稍有些寂寞。对于整天生活在闹哄哄的城市里的人来说,恰似突然从鞭炮轰鸣中逃脱一样,很不习惯。用曲径通幽来形容长坡,恰如其分。
先说这曲。道路由S形到N形,甚至C型变化着,坡度不大,正是散步休闲的好去处。一路乡野情趣,引领你登山前行,眼神是绝不会停歇的。回望处,城市就在眼底;仰望北山,正是戴云山。清晨的戴云山,带着层层云织面纱,等太阳一照脱了“帽子”,电视塔就如同在眼前晃动的一根神针,还带着刺儿呢。山洼地,肥沃得不忘主人深情厚爱,一洼的回茬苞谷抗击了一个夏天的旱情,只这么一个悠长的秋雨天,就将事情搞定,怀上了自己的“孩子”。这样的洼地,背着阳光,迎接朝霞,三面环抱,降雨都归到了洼地里,长涝不怯,久旱不惧,丰收在望,十拿九稳。
再说这幽,却是非同寻常。长坡垴住着二十余户人家,差不多十门九锁,只有门前的柿子、路边的软枣、地里的红薯、房前台阶上金灿灿的苞谷棒子和地里的庄稼在看守家园,为庄园增添斑斓色彩;一串串红艳艳的辣椒,当仁不让地镶嵌在秋天的风景画上。
一头老黄牛,在那儿慢慢咀嚼着自己的早餐,有滋有味的神情,颇像一个学问极深的哲学家,在思考一个严肃而郑重的命题。老黄牛不认得我,我却认得它,说起来,还有一段缘分。大前年秋播时节,我和朋友晨练路过这儿,它正在地里辛勤耕耘,我将它的光辉形象镶在我的博客图片里。它是那么的卖力,看过图片,你定会明白啥叫老黄牛精神,啥叫执着与坚韧不拔。
听到人声,新楼房里走出了年逾天命的主妇,正是去年两口儿为儿子修建新楼房的干练女人。女人一脸笑容,淡定自若,似乎那根沉重扁担对于她来说,并没有啥怯火的。可别小看她,眼前这座三间两层小楼上的砖头、沙石、水泥、钢筋,都是靠这女人的铁肩挑上去的。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男人是瓦工,砌砖抹灰粉刷;女人当小工,夫唱妇合,珠联璧合,和灰挑砖,当仁不让。人间一切完美,都是这样的勤劳双手创造出来的。
路断人稀处,别有洞天时。通村公路到此打住,穿过敞开的农家小院继续前行,宽路变山路。窄窄的山垴小路,尽是原生态味道。树树野枣,红的变成了枣干儿,青里透红的,正散发着浓郁的秋实清香,指尖大小,酸酸的,甜甜的,慢慢咀嚼,很解渴。西北望去,仙鹅湖大坝近在咫尺一般,清晰可见。
穿越林间羊肠小道,一路下坡,绕沟而行,这个沟叫水沟。顾名思义,可以想象阴雨连绵的时节,大小瀑布长挂山涧,昼夜潺潺,不绝于耳。真是洞天福地,一洼山地,足可养活村里老少。只是今天,青壮年们个个去城里打工了。要不了太久,会有好多年轻人移居城市,变成地道的城里人,留守家园的,是他们的父母、爷爷奶奶和孤寡老人。
一群群城里人呢,却和我们一样“上山下乡”,走上这样一条充满神奇与吸引力的山路,去寻幽探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