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革命后,俄国象征派诗人布洛克在长诗《十二个》(一九一八)中,力图歌颂革命,用基督的形象“祝福”它,好象是基督引导了十二个赤卫队员。
马雅可夫斯基的长诗《穿裤子的云》(一九一五)则是一篇宣扬无神论的杰作。诗人看到神的威严是世界一切灾祸之集大成,倾诉了对上帝的愤怒的独白。在另一长诗《人》中,马雅可夫斯基讽刺地使用了《圣经》题材。
在欧洲文艺复兴时期及十六、十七世纪、十八、十九世纪的造型艺术中,以《圣经》为题材的作品更是比比皆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家们用艺术反映了中世纪千年黑暗之后人类史上的一次思想解放,歌颂了人、人性、人的智慧、人体的美。以后几个世纪的艺术家们也同样用艺术反映对当代政治的态度。
在意大利的达芬奇、拉斐尔和米开朗基罗这三杰的作品中,除了本文开头提到的以外,还必须提到米开朗基罗在西斯廷教堂拱顶上画的达六百平方米的《创世纪》和该教堂前壁上达二百平方米的《最后的审判》这两幅气象万千的空前杰作。除此之外,意大利早期文艺复兴画家乔托还画了《犹大之吻》,三杰以后的提香画了《纳税钱》、《玛丽亚升天》,委罗尼兹画了《悲泣基督》,丁多雷多画了《磔刑》。这只是随便举几个例子而已,其他同类的画作还很多。如德国的里门施奈德画了《夏娃》,丢勒画了《四骑士》、《亚当和夏娃》、《四圣徒》,西班牙的埃尔·格列科画了《圣徒彼得和保罗》,波兰斯特沃施创作了《圣母之死》。在十七世纪,法兰德斯的卢本斯画了《上十字架》和《下十字架》,荷兰的伦勃朗画了《圣家族》、《雅各为约瑟的儿子祝福》等。
我们对《圣经》的态度,不应该象基督教虔诚的教徒那样地对待它,宗教赋予这本书的神圣意义,对于我们说来是不存在的。但是,我们也不要把它看成是迷信的产物,应该象对待一切文化遗产一样,以历史唯物主义的态度、科学的态度研究它、批判它、分析它,这才有利于研究、学习、批判地接受全部欧洲(以及世界各基督教国家的)文化遗产。因为从一个方面说,关于《圣经》的知识对于研究欧洲历史、文学和艺术的人,对于学习、研究欧洲主要语言的人,都是必不可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