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内人士表示,“重展藏、轻教育”,是国内博物馆的一大“通病”。
在欧美国家,未成年人是博物馆的主要服务对象。在美国当代艺术博物馆,经常可以看到咬着奶嘴的孩子在展厅里玩拼图和色彩游戏,在从小培养孩子们对美的观察和理解能力的同时,博物馆也与这些小观众建立起精神上的情感纽带。
著名的美国大都会博物馆有近千名员工,其中有上百人专门负责博物馆公共教育。相比之下,国内博物馆的主要人力都集中在展览陈列、典藏保管等部门,承担博物馆教育功能的宣教部往往只有寥寥数人。缺少公共教育领域的专业人才,自然难以设计出有创意、能引起学生共鸣的博物馆教育项目。
闲置的公共文化资源 如何转化为教育资源?
信息时代,博物馆教育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人们足不出户,就能通过网络方便快捷地获取知识。当获取常识性的知识已经不需要去博物馆时,博物馆还能为学生们提供什么?
“博物馆在策划教育项目时,应该从满足学生新鲜、体验、求证等心理需求出发,突出趣味性和互动性,与学校的课堂教育区别开来。”中国博物馆协会秘书长安来顺认为,博物馆教育的目标是帮助青少年观众成长,这里的“成长”不仅是指拓展知识,还包括提供多种体验,增进观众对各种事物的理解。因此,博物馆最应该关心的不是展品,而是观众对展品的“感受”。“博物馆的教育工作者不应当是为泥土塑形的雕塑家,而是要当一个园丁,他并不改变教育对象的基本现状,而是为学生们提供一种适于成长的环境。”
白宁认为,博物馆教育是带有情境体验的学习方式,这也是博物馆教育与学校课程、阅读印刷品和互联网搜索的区别所在。博物馆应该抓住实物与情境两大优势来设计教育项目,为学生提供亲身参与体验的学习平台。“告诉我,我会忘记;给我看,我会记住;让我参与,我会理解。”
另一方面,博物馆也需要加强与学校的联动。白宁说:“学校的课堂教学资源相对有限且单一,博物馆的展览空间和馆藏文物都是公共文化资源,如果没能有效转化为教育资源,会造成公共资源长期闲置。因此,双方可以在这方面加强联动,实现资源和优势的互补。”
比如,学校可以根据教学课程内容,为学生布置一些校外课程任务,将书本内容与博物馆的实物教学结合起来。而博物馆也可以为不同年龄段的学生设计教学内容或兴趣小组,针对书本内容打造“订制化课程”。
寓教于乐 部分博物馆尝试提供订制服务
8月1日上午9点,“我是小小传承人”夏令营第10期活动在甘家大院准时开课。第一堂是绳结工艺课,讲解员魏曼曼给孩子们介绍了绳结工艺的理论知识,接下来是动手环节,绳结工艺传承人汤虹手把手地教营员们用五彩丝线扎出手链和各种装饰品。学完编绳结,孩子们又上起了剪纸课,在剪纸老艺人马连喜的指导下,他们拿起剪刀,有模有样地剪起“菊花图”。
从2009年开始,南京市民俗博物馆推出的“我是小小传承人”夏令营已经连续举办了5届,成为我市博物馆公共教育活动的一个品牌。今年,夏令营不但招收了北京、安徽和其他省内城市的营员,还引来了英国、加拿大的留学生。
市民俗博物馆副馆长沈浩表示,“我是小小传承人”夏令营能获得家长和学生的认可,原因在于将博物馆的自身馆藏特点与学生的课外实践兴趣结合在一起。“夏令营活动以互动体验式教学为主,通过传承人老师手把手传授绝活,提高孩子们的学习兴趣和动手能力。”沈浩介绍说,每期活动结束后,营员们要提交一件最得意的“毕业作品”,在评选中脱颖而出的优秀作品还将参加成果汇报展,“这种激励方式也让孩子们在学习过程中更认真、更有积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