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9月初开幕的上海当代(Sh Contemporary)依旧自我陶醉在“亚洲高端”艺博会的自我设定形象中,因为由意大利博洛尼亚集团掌控,参展的费用基本都以欧元结算,走马观花般连续换过四任总监的上海当代——且四任总监全部都是对于艺博会颇有执掌经验的外籍人士,虽然资源不可谓不多,经验也不可谓不多,但上海当代几乎每年都要根据新任总监重起炉灶,重新调整策略,相比较香港艺博会五年来从未换帅,始终由马格纳斯·连夫鲁(Magnus Renfrew)率领一路跻身国际一线艺博会的持久性,这样的“国际化”似乎更有内耗的嫌疑。
每年11月初的上海艺博会,并不是一开始就高举平民的艺术博览会为旗号的,从1996年懵懵懂懂的开始,上海艺博会也有着国际化的梦想,“要打造亚洲最大的艺博会”。但是上海艺博会上屡屡出现的一些国外新画廊带来的国际当代艺术界早已过时的作品,却让人无法将其和国际化相联系。国内艺博会上经常出现的那些作品“达利、罗丹”,在国际艺博会上早已绝迹许久,没有人会把他们的名字与国际艺博会的名字相关联。不过事实是,自从2004年达利的作品首次出现在上海艺博会上之后,达利雕塑的身影几乎不厌其烦地出现在此后历届艺博会中。罗丹雕塑亦是如此。罗丹名为《吻》的雕塑,也时常光临上海艺博会。还有2002年法国雕塑家恺撒作品《大拇指》以260万元人民币的价格被证大集团收购,还有去年在世贸中心门口竖起的巨大的红色“辣椒”雕塑以至于小型复制品在场内热卖,这些雕塑,在欧洲早属于已经被复制滥掉的毫无价值的收藏品。
这些借助早就出局的所谓“西方艺术大师”作品登上并不知情且听之信之的媒体版面的外国画廊,借助中国艺博会这个平台打造名声的做法,原本就使得艺博会从成交性平台转向“作秀”的平台。
国际化艺博会
费用多“专业性”强
对于画廊来说,参加国际化的博览会是有代价的,仅仅高昂的参展费用一项,就足以成为一项艺博会的准入门槛,把许多画廊挡在门外。
巴塞尔每年6月在莱茵河畔的中世纪之城举办,900个画廊争取290个展位,每个画廊都有一个最少3年的准入考核期,最小的展位租金是1.7万欧元,加上其他花费,每一个画廊的参展费用差不多4万欧元,每年还有5%~10%的画廊被淘汰出局。迈阿密-巴塞尔艺博会一个80平方米的展位,租金是11万美元,但这个价位还包括了其他费用。举办迈阿密博览会的目的是吸引南北美洲的财富,他们只提明星艺术家,而不提他们的代理画廊。
香港艺博会5天的持续时间,17000美元起的展位出租费用对于任何一家参展画廊来说都是一个不小的开支,加上艺术品的运输费用,工作人员的来回机票、食宿,艺术品目录的印刷费用、推广活动经费,这笔投入可能在17000美元的基础上连翻几番。连参展过的东京画廊都觉得这个费用贵得离谱。
相对于此,每年11月初在上海世贸商城举行的上海艺术博览会同样持续5天,但是仅仅展位费一项差不多只有香港艺博会的一半——50000元人民币的标准展位费。参加上海当代(ShContemporary)的费用因为要用欧元结算,比上海艺博会显然要昂贵许多。上海香格纳画廊每年参加艺术北京、CIGE,上海艺博会、上海当代,每个艺博会的花费至少十几万元人民币,以欧元计算的上海当代的展位费堪称其中之最,“增加个灯泡也要几百块”,香格纳画廊负责展览的工作人员透露。
即使比参加国内博览会要高出翻几番的昂贵费用,仍然阻挡不住画廊参加海外国际博览会,包括香港艺博会的汹涌热情,这样的付出,成都千高原画廊的主持人刘杰依然“觉得很值得”,因为相对于国内艺博会的组织布展场面的凌乱,瓷器、漆器与当代艺术共同分享一个展览的“宽容度”,展场内电线都可以绊倒参观者的粗糙,高昂的费用付出,换来的是非常“专业”的服务和细节构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