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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宝子的静板书情缘

陈宝子的静板书情缘

2010-08-23 08:5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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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说书的先生大多是盲人,行走不便。表演开始前,陈宝子总会牵着先生的手拉着他到说书的场院,并扶他坐下。有时也会和小伙伴们帮说书先生搬桌子,放椅子。每当表演开始,他就会挤在最前面,看着说书先生脚下的蚂蚱板一上一下有节奏地打着节拍,看着说书先生的十指在三弦琴上急促地飞舞,听着镲儿、锣儿发出悦耳的声音,看着那些乐器在说书先生手上上下翻飞。他觉得这一切真是那么地神奇,是那么的美妙,他开始迷上了静板书,对说唱艺人简真是崇拜至极。

  学艺

  每当有静板书艺人前来说书,陈宝子总是从头听到尾,一次也不错过。当说书艺人要到其他村子去赶场,他总会主动帮忙拿上乐器,拉着他们,送他们到村上。就这样一来二去的,他和这些走村串户的先生们很快就混熟了,说书先生们也很喜欢他。主人家招呼先生的水果和玉米糖,先生们总要偷偷地塞些给他吃。陈宝子的记性特别好,说书先生说的书只要让他听上两三次,他就能熟记于心,并且学着说书先生的样子说得有模有样。家人看他天资不错,而且喜欢特别静板书。为了让几近“睁眼瞎”的他能够有个谋生的本事,将来长大后好混一碗饭吃,父就让他拜当时小有名气的寺坡说书老艺人白祥云为师。因为得到过陈宝子不少的帮助,白祥云老人欣然应允,收了这个徒弟。

  正月里农活少,盖新房安神的、谢土的、公赞的、结婚的人家就特别多,师傅的生意十分红火,常常是这家刚收了摊又被另一家请了去。陈宝子跟着师傅看了一个月,又学了个把月,就跟着师傅出门去演出。那时,他已能够说《合家乐》、《刘金鼎下南唐》、《金镯玉环记》等大小书目了。师傅演出时,他就在一边跟着节奏敲梆子,有时拉二胡。有时师傅说了半天书太累了,他就会替师傅说一两个小段子,让师傅稍微歇一会儿。一天下来累得他是口干舌燥的,可他从来不叫苦。说完了书,主人家会给他们端上来平时难得一见的玉米馍和热豆腐,他虽然很饿,可他却不急着动筷子,他要等师傅吃得差不多了,自己才吃。师傅看他是个好苗子,越发把自己的手艺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了他。说一天书后,主人家会给师徒俩两斗玉米或是一元钱作为报酬。师傅得一斗半,他拿半斗。从此,他们的足迹遍布河南灵宝、卢氏、庙台、上寺店、三要等地。不到半年,陈宝子就能将各种乐器舞弄得得心应手,自己也渐渐成了东路上下比较有名的静板书艺人了。

  传承

  1969年,家住上寺店乡金楼村的舅舅因没有子嗣,父亲就将他送到舅舅家做养子。此后的日子像千百年来祖辈们的生活一样波澜不惊。陈宝子除了在生产队里和社员们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干着那形势大好,却又仅能填饱肚皮的日子。农闲没事时,他会应乡亲们的邀请在村子里那家的场院支起家伙说上几段,让大家取取乐、开开心。他也会结合自己身边的真实生活编上几段能够教育人学好,从善,改掉恶习的书,在各处说唱。在他看来,能说几段传统的书目,那是继承,而自己能够根据现实生活编出书目来说,这才是真本事,才是创新而且这也是静板书艺人不可推卸的社会责任。于是他编出了教育人弃赌从善的新编静板书《怕老婆》等。

  1978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大江南北,地处偏远的上寺店乡也又一次沐浴到了党的阳光。陈宝子和全县其他艺人一样,又一次迎来了艺术生命的春天。以前被称为封建残余的静板书再一次受到了党和政府的重视和关怀。从此陈宝子带着他的静板书多次到市上、县上演出。有时县上通知演出的时间正好在农忙时节。那一年,为了参加县上的静板书展演,他放下已经成熟正在收割的麦子,拿起乐器坐上班车真奔县城,等几天的演出结束后,别人家收了麦种的豆子已经发芽,而他家的麦子由于没有人收割,全部落在了地里出了芽,为此气得老伴大病一场。村里有人说:“为了说书放下自家成熟的麦子不管不顾,你又是为啥呢?”可他却认为能将祖辈们留下来的文化艺术瑰宝不断传承、发扬光大,这远比几袋麦子重要多了,因为这是用金钱买不来的。这门手艺如果在自己手里失传了,真是对不起后人啊。于是,他利用演出时间到处物色合适的弟子,他要将这门手艺传承下去。目前,他收的任银锋、梁爱民等十几个弟子已经都出师并能独立演出了。如今,陈宝子老了,可他还是马不停蹄地到各处赶场演出。晚上他就在家里构思并创作静板书作品。如今陈宝子已创作完成了反映洛南农村面貌巨大变化的静板书《永善看女》,反映新形势下党的好政策的静板书《县长访贫》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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