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高剑父从南亚之行找到了折衷精神的正源。印度艺术便是将希腊、波斯、埃及诸家共冶一炉。在阿旃陀石窟里,出神入化的佛像壁画让他彻悟了东方美学的神髓。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将这些壁画临摹回国。此行洗去了高氏在日本时期的模仿痕迹,留下了简练圆浑的线条、厚重稚拙的笔触、古朴深沉的红褐色调,幻化出宁静澄澈的佛家意境。画家本人也自信地表示,经过“一变、再变、三变”,敢说“摆脱一切,完全自我表现了”。
载誉归来的高剑父,走向艺术生涯的全盛时期。他已超脱新旧争鸣的是是非非,在大江南北频频展露身手:高剑父多次担任全国性美展评委,作品亦屡获殊荣。在他出任南京中央大学教授期间,“春睡画院展览”也随之带往宁、沪,将岭南发端的艺术新风吹送到长江流域。“新国画”的集体亮相引起画坛震撼,就连画家傅抱石也要慨叹:“中国画的革新或者要希望珠江流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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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育英才汇入抗战洪流
高剑父一生都与教育结下了不解之缘。他漫长的教育生涯,几乎贯穿了20世纪前期中国美术教育的改革历程:早在辛亥革命前,他就在各类新式学堂担任图画教员;直到逝世前不久,他还在南中美术院和广州市立艺术专科学校执掌教鞭。他冗长的履历表里最闪光的一笔,当数1923年创办春睡画院。